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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与时,你休得僭越!”
安老夫人已经冷了脸,转头对着周婧芙的时候,又变得和善:“你娘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能不能呆在安家,我这个当母亲的说了算!就是你娘的几个兄弟,也绝不会因此厌弃你们,闹着要把你们赶出去!”
瞬时间,周婧芙瞥向安与时的眼神里多了好些得意。
安与时顶着满头问号,只觉得无语,当即没好气道:“我从回来到现在,总共说了几句话?何时僭越?又有何处僭越了?”
安老夫人一愣,但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没多说什么,当即哑了口。
只是那张老脸,属实是黑的很。
周婧芙低了低头,眼底闪过深沉的阴暗,那群已经收了她不少银子的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得手了还是没得手?
若得手了,安与时还敢这般嚣张?
若是未曾得手,那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再加上安与时现在的态度……
周婧芙心里没底,面上柔柔一笑,眼里还挂着泪水,满脸纯真可爱的道:“总之,只要妹妹平平安安的就好,看到妹妹无事,我这当堂姊的也就安心了,所谓家人之间的期许,就是这么简单的吧!”
“你安心?”安与时冷笑:“堂姊仔细看看我,是无事的模样么?你究竟是从什么方面安心的?”
“我……”周婧芙目光忽闪,委屈到大滴大滴的眼泪拼命滚落,整个人瑟瑟缩缩的,好像很是惧怕安与时会发怒。
在安与时朝前一步的时候,她还忽然往后闪躲,就像一不留神,就要挨到周婧芙的打似的。
安与时都被气笑了:“堂姊做出这副样子作甚?是想让大家以为,你在安家的时候经常被我暴打凌虐?”
周婧芙有点懵,她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安与时居然会说的这么直白。
没错,她故意做出这副样子,就是要引起旁人的误会和猜忌。
可这种误会是万万不可被说破的呀!
一旦说破了,自己没凭没据的,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我……”
看周婧芙嗫嚅着说不出来话,安与时嘴角的笑容扩大,在城外时就摔出伤势的唇角伤口裂开,渗出鲜艳的血迹。
“此时受伤的分明是我,并不是堂姊,怎的堂姊反而故意摆出这副模样,是想让我被在座的长辈们,和平辈的小姐们误会,从而认为我是个在家狂妄,在外胡来的烂人?”
这些话,直白的另周婧芙毫无招架之力。
她捏紧拳头,掌心快被掐出血。
安与时不是一贯沉默文静吗?
尤其是在孟国公府全员战死之后便越发沉默,就算被人欺负到脸上也不敢多话了,怎的今儿忽然就这般牙尖嘴利了?
“妹妹……”
安与时瞥了她一眼,打断道:“可别这么喊了,你随便张张口,白牙翻张之间,我就既失了清白,又背上要把亲姑姑和你赶出家门的恶名,你再多说几句,我指不定还要成为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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