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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应珍哼道:“就像安与时,那丫头,娘家是孟氏,护国有功,所以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那谁也不肯动她,就算孟氏全族战死,她也还有安家的一半血脉,除了咱们安家自己,你看看谁敢欺负她?”
“而你,芙儿,你是安家与周家的孩子!”她捧着周婧芙的脸,低声道:“周家是不如安家,也远远不如孟家,可他们也有过登阁拜相的先祖,不管何处说起来,都是正经的文官清流,清高门第。”
周婧芙张了张嘴:“娘……”
“所以芙儿,不管为娘和你爹爹如何,可你背后不止有安家,还有周家,安家就算势大,也不敢明目张胆去打周家的脸,因此,咱们只要不被人抓住把柄,也能一世无忧!”
比起安应珍,周婧芙的心态可没那么好:“可是娘,这次你就是被抓住把柄了!”
安应珍有些烦躁,火大道:“你是我的女儿,怎么这么蠢?”
周婧芙吓了一跳,连忙低下脑袋。
“被抓住把柄又如何?恰恰是这些把柄证明,不论你舅舅,还是你歪爱祖母,又或是那安与时,实则都不敢同咱们娘俩对着干!”
安应珍笑得轻蔑:“想想也是,安家再强大又能怎样?当初把咱们母女接回来,你外祖母和你舅舅在看到你爹的时候,照样客客气气的,所以啊,与权势和利益相比,人,是最不重要的!”
周婧芙面色惨白,越听心里越慌。
“芙儿。”安应珍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双眸,冷声道:“你要记住,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得抓住旁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最想要的……”周婧芙有些恍惚,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高砚书。
那么砚书哥哥,想从她这里要什么呢?
权势?
安家,周家!
财?
本来能带去高家的嫁妆,只能从孟氏遗产和安与时生母的嫁妆里弄,现在都拿不到了。
那万一别人能给高家带去同样的东西,高砚书还会选择她吗?
“你在想你的婚事?”知女莫若母,安应珍一看就明白了。
周婧芙红着眼眶:“女儿担心。”
“别怕。”安应珍对此很有信心,“你这几日在府里,多去你两位表兄处走动,上上药,送些汤水,你的婚事,多半也就不会再出岔子了。”
“是,女儿知道,大兄和砚书哥哥是同袍,二兄和砚书哥哥也交好,只要有他们从中说和,砚书哥哥应该不会再在意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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