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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环境不是很好,尤其是其余木头笼子里还装着很多瘦骨嶙峋的垂死之人。
听到巴泽尔他们在大叫,也开始大声的呻吟,希望能逃离这个樊笼。
守卫的军卒冷冷的看过来,眼中有说不出的残忍之意,巴泽尔立刻闭上了嘴巴。
“曼努,不要叫了,没有作用的。”
随着巴泽尔的劝阻,那些安息人终于也跟着闭上了嘴巴。
“这个笼子里死过人……”曼努轻声道:“我能闻见死人的腐臭气味。”
巴泽尔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低声道:“每一个笼子里都该是死过人的。”
“我们怎么办?”
“先好好地休息,我不知道我们会迎来什么样的惩处,在我们有动作之前,先养足精神才是最重要的。”
巴泽尔觉得这些木头笼子似乎并不是很结实,如果想要弄开不算太难。
“喂,兄弟,你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
努曼小声的问旁边笼子里的羌人。
那个明显腿部受伤的羌人懒懒的道:“打了败仗!”
得到了回应,努曼非常的高兴,又往伤兵附近靠拢一下问道:“会杀头么?”
羌人伤兵看了努曼一眼道:“不会,只会让你等死……”
看着伤兵懒懒的躺在木头笼子里,努曼觉得大事不妙,他看的很清楚,那个羌人的小腿是完全扭曲的,稍微动一下身子一股恶臭就从那边袭来。
“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努曼不由得高声喊了一嗓子。
“我觉得那个年轻的城主不会杀我们的。”巴泽尔低声安抚了一下努曼。
“不会杀,可是他会让我们在这里腐烂掉的……”
苏稚自从得到了药典,就一刻都未曾放过手,只是药典是用波斯楔形文字记录而成的,因此,不论苏稚如何观摩,她依旧一个字都看不懂,只能从那些草药图形来猜测书的内容。
“如果我能认识这些字该多好啊。”
苏稚长叹一声,合上了药典。
自从璇玑城的药理学问与西北理工对医学的见解融合一体之后,苏稚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医术大进。
这种医术的增长并非是一个逐渐递增的过程,而是面前突然被打开了一扇大门,大门里面是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
学问越做就让做学问的人越发觉得自己无知。
这是一种登堂入室的感觉……
苏稚很想知道药典里面到底记录了什么样的内容,她隐隐觉得如果能够看懂这本西域药典,她的面前一定会重新打开一扇大门,这对她非常的重要。
云琅正在房间里整理这些天积攒下来的文书,其中,与白登山的往来文书是最重要的,也是他准备专门关注的。
他想从这些文书中探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好建立以后与白登山交往的基础,这是一桩水磨功夫,需要极大的耐心来翻阅过去以及现在存留的所有文书,并且要对照有什么不同。
苏稚抱着药典靠在门上,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云琅看了苏稚一眼笑道:“你白日里放走的那个安息人,因为偷窥去病军阵,如今被捉回来。
你可以让他帮你翻译一下这本书,告诉他,他什么时候把这本书全部翻译完毕了,什么时候就能离开。”
”真的?“苏稚的眼睛立即亮的惊人。
“是的,另外,李敢还要跟他谈一下丝绸生意,我想,有了这笔生意,他应该会坚决的站在我们的立场上做事!”
苏稚抱着书跑出了两步,忽然停下脚步冲着云琅感激的道:“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云琅点点头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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