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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郊区的一家医馆里,一身麻衣补丁,头发凌乱的女子将纤细又满是淤青伤痕的手放在了大夫的面前。
大夫把过她的脉象后,摸着胡子没有说话,夏允言忍不住问着道:“大夫,我现在的身体究竟如何了?”
如今的夏允言,不止是手上,她的脸上,身上都满是伤痕,特别是身下淤青红肿。
那一夜在破庙里所发生的事不止于一夜,夏允言被几个乞丐弄昏过去后,在昏迷中,他们叫来了更多人,她醒过来的时候,尖叫嘶喊,昏过去的时候,身子依旧受人摆弄。
夏允言不知道多少人碰过了她的身体,她感觉自己的双腿都要被人拆下来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她清醒过来的时候,破庙里刚好没人了,她就从破庙偷跑了出去。
她不着寸缕的四处逃窜,躲在猪圈里避开人群,全身湿冷的等着夜幕降临后,她偷偷跑出来偷了别人家的衣服穿上,然后匆忙离开了邺城。
可是她想出邺城根本没那么容易,失去灵力,身体虚弱,下腹持续的坠痛折磨着夏允言寸步难行。
她又害怕这几日来自己会怀上那些乞丐的孩子,于是立即找了邺城郊区的一位大夫看病。
大夫捋了捋胡子对夏允言说道:“姑娘,你现在身体亏损的很厉害。”
夏允言只问着大夫道:“那我是否……是否有孕?”
大夫听了一愣,他对夏允言道:“眼下我是把不出你的喜脉来的,敢问姑娘,您与丈夫行房具体是在哪一日?”
丈夫……听到这个词,夏允言觉得格外的讽刺,她咬着干瘪起皮的嘴唇对大夫说道:
“就两日前……”
大夫就对她说道:“这才过了两日,我自然是把不出喜脉来的。”
夏允言眼神冰冷的道:“既然把不出我是否有孕,那你就给我一副避子汤。”
大夫听了,惊了一下,他说道:“姑娘,你身体亏损的厉害,这避子汤要是喝下去了,你可能就再难怀孕了!”
夏允言扬起满是伤痕的脸,她抿了抿嘴唇道:“大夫,你也不用瞒着我,我的身体被糟蹋成什么样,我心里清楚的狠!我这身体,要是今次没怀上野种,也再难有孕了,还请大夫你给我开一副避子汤。”
大夫见夏允言如此强求,他只好去给夏允言抓药了,避子汤要用的钱并不多,夏允言把自己乞讨来的十来文钱给了大夫。
她端着浓黑色味道刺鼻的药一口喝下去,热流从身体里流淌而过,到腹部的时候,犹如几十把刀不断割裂她的肚子。
夏允言疼的低喘叫喊,她蹲在角落里,捂着肚子,痛苦不堪,疼到极致的时候,她倒在了地上,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流淌而出。
冷汗将黏在她额头上的发丝都给打湿了,她倒在阴暗的角落里,身子一颤一颤的,犹如僵死的蜘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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