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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队其他人陆续从车上下来了。
陈伞受到了惊吓,脸色煞白,被老猫扶到了皮卡上休息。
十几分钟之后,白色吉普车在大家面前停下来,到了跟前才能清,这辆车其实很旧了,只能辨认出模模糊糊的白色。
沈小题眼疾手快地把干戈手中的土枪收起来。
车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大漠的风沙把他的皮肤磨得很粗糙,两个脸颊红红的,看上去风尘仆仆,左手腕上戴着一只老式的手表,还有一枚金戒指,戒指已经发黑。
他正是从38公里工作站出来找人的老蒋。
干戈警惕地打量着他。
老蒋打量了一下每个人,又看了看皮卡车上的物资,这才问:“你们是来旅游的?”
干戈赶紧点了点头。
老蒋说:“五月份来罗布泊,找死?”
干戈反问:“你是谁?”
老蒋显然对干戈的态度很不满意,但还是说:“我是楼兰工作站的人。我姓蒋,叫我老蒋就好了。”
蒋新华赶紧走上前来,和老蒋握手,老蒋警惕地看了看他,并没有伸出手来。蒋新华满脸堆笑,赶紧说:“我也姓蒋,一家子,哈,一家子!”
老蒋这才伸出手来,跟他握了握。
两个老蒋,他们都来自“楼兰工作站”,这情景有些滑稽,但是没有人笑。
干戈审视了这个老蒋几眼,问:“我怎么没见过你?”
老蒋说:“你去过工作站?”
干戈说:“我当然去过。”
老蒋说:“那是半个月以前吧,我探家去了。”
干戈已经听了太多的谎言,现在他不相信任何人了。他又问:“为什么你一来,类人就离开了?”
老蒋一愣:“你们碰到类人了?”
干戈没有回答他。
老蒋说:“真的?”
干戈说:“我在问你呢!”
老蒋感慨地摇了摇头:“天哪,罗布泊到底怎么了,真冒出类人来了……”接着,他指了指那辆白色吉普车说:“这是政府的车,他们肯定退避三舍啊。”
干戈说:“他们为什么怕政府的车?”
老蒋说:“如果我巡视的时候看到了他们,他们就暴露了!”
干戈说:“我还是不明白。我们出去了,也可以把他们的秘密捅出去啊。”
老蒋走上前拍了拍干戈的肩,说:“年轻人,你们说,那就是流言。我来说,那就代表官方定论了。懂了吗?”
干戈想了想,似乎有道理。
这时候,陈伞从车上下来了。老蒋一眼就看到了他,说:“哎,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
陈伞停下来揉了揉眼睛,然后盯住了老蒋。
干戈看了一眼陈伞,问:“他真是楼兰工作站的人?”
陈伞点点头,肯定地说:“嗯,我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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