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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英济一本正经地说:“那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就在韩英济和张诗妍交谈之际,韩夫人走过来并对他们二人笑道:“你们两个聊得都不想去吃饭吗?酒菜已经备好,快些入席吧。”
韩英济对韩夫人点了点头:“是,娘,我们这就过去。”
韩英济和张诗妍随韩夫人来到正厅,厅内早已摆下一桌筵席。
韩玄青、张昭麟还有张夫人等均已坐在席上,见韩英济和张诗妍来了,韩玄青于是对二人伸手示意:“快些入座吧。”
韩英济和张诗妍向众人行了一礼,然后不紧不慢地就坐入席。
席间,张昭麟对韩英济说:“英济,这些日子你带着妍儿在外面历练,并且帮助顺天府破获命案,之后李大人还为我们两家赠赐亲笔墨宝,说起来,你真的是功不可没啊。”
韩英济连忙对张昭麟抱拳道:“伯父谬赞,此次能够顺利破案,全靠众人齐心协力,其中更不乏张小姐的功劳,而李大人之所以会为两家赠赐亲笔墨宝,是因为伯父侠之大者、德高望重。”
听了韩英济的话,张昭麟转头看向韩玄青:“英济智勇双全,谦恭有礼,落落大方,说他是少年英雄,的确丝毫不为过。”
韩玄青对张昭麟摇了摇头:“张兄过奖了,我儿受之有愧。”
这时张夫人开口笑道:“何愧之有?此等少年英雄、青年才俊要是做了谁家女婿,谁家不高兴极了才怪。”
一番话说得过于明显,这不免令韩英济感到有些尴尬。
张诗妍似乎早有准备,只见她从容不迫地回应:“娘,韩公子的确是少年英雄,今后我还要常向他请教并加以历练,其他无需多言。”
听了张诗妍的话,张昭麟夫妇和韩玄青夫妇顿时心领神会。
韩玄青则对众人笑道:“是啊,今日两家会逢喜事,又难得欢聚一堂,我们应当举杯相邀,共饮同贺。”
于是乎众人端杯起身、开怀同饮,而欢声笑语也此起彼伏。
黑夜再度过去,天空微微泛白,不同于往常的安静,诸葛长空家的宅院内到处都是移动且忙碌的身影。
诸葛长空扶着袁淑琴走出房间,而袁淑琴身边也跟着婢女。
夫妇二人来到了庭院之中,数名铁卫早已整装在此等待。
袁淑琴头戴一顶大圆帽,帽檐挂着长长的遮纱,没有人能看清楚她的脸,也没有人会知道遮纱后面隐藏着一副倾城绝世的容颜。
铁卫们纷纷向诸葛长空和袁淑琴行礼,诸葛长空点头示意。
停顿了片刻,诸葛长空转头对袁淑琴说:“夫人,准备出发了。”
袁淑琴微微颔首,同时发出轻柔的声音:“好少顷,袁淑琴幽幽说道:“深居家中九年,今日终于要出门了。”
诸葛长空意味深长道:“江湖之中不知有多少人对此翘首以盼,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在这个宁静的清晨悄无声息地出发了。”
袁淑琴发出一阵感叹:“人人都会从家中出门到外面去,为何我必须要承载着世人的诸多目光?”
诸葛长空轻轻说道:“人人都会从家中出门到外面去,但却没有人能像夫人一样深居家中九年,更何况夫人身份特殊而尊贵,此番出门,无人不会关注,也无人不会期盼。”
袁淑琴静静地伫立在原地,良久纹丝不动、沉默无言。
诸葛长空于是又对袁淑琴说:“夫人,我们走吧。”
就这样,在诸葛长空的搀扶下,袁淑琴迈步跨过那扇她九年未曾踏出的诸葛宅大门,并与婢女登上了那辆早已在门外等候的马车。
诸葛长空和众铁卫跃身上马,随后围着马车一同出发。
车马慢慢向前行进,坐在马车里面的袁淑琴即便隔着帘布也感受到了外面的一切,感受着她久违的自然山川、草树花木。
诸葛长空骑马陪伴在马车旁边,而他则全身心地感受着马车里的一切,但车内似乎悄无声息、空空如也。
自己的夫人从九年前的落落大方到现在的静谧如仙,这变化真真切切地刻在了诸葛长空的心里。
不知走了多久,众人仿佛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伴随着大家不断向前,那流水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
直到声音大得让人闭上眼睛也知道流水就在眼前时,马车内忽然响起了一个如同凭空出现的声音:“且慢!”
诸葛长空连忙勒马并命众铁卫停止前行,他隔着帘布朝马车内的袁淑琴问道:“夫人,怎么了?”
袁淑琴的声音又从马车里面传出来:“前面是什么地方?”
诸葛长空连忙回答:“前面是伊河,我们此刻正在河边。”
过了半晌,袁淑琴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想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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