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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保正在军前与我军作战,怎么又有关保旗号?你确定没有看错!”郝仁不肯相信的问。
“我们抓了地方的舌头,错不了,援军主将就是关保!”
郝仁此时算是彻底明白了。
军阵前跟自己对阵的,根本就不是关保,而在察汗帖木儿军中,能够让二号人物王保保作为偏将的,恐怕只有察汗帖木儿本人了。
王保保的军阵列在左侧,郝仁本不以为意,因为王保保战败,察汗帖木儿以增援的关保为统军元帅不足为奇,正是如此,导致郝仁的误判,认为对方军阵的统帅就是关保。
就算早知道察汗帖木儿统军又能怎样?他虽然有消灭百万红巾军的威名,却也曾是郝仁手下的败将,安丰城下,郝仁以数倍于他的步兵,击败过察汗帖木儿,就算知道是察汗帖木儿统兵,郝仁也不会惧怕他丝毫,而改变与敌作战的决策。
姜还是老的懒!郝仁顺风顺水太久,似乎庆丰军击溃王保保、虎林赤等,都是察汗帖木儿精心安排的,老早就为庆丰军设定了此陷阱。
而现在知道敌方主将是察汗帖木儿为时未晚,郝仁感觉事情尚且有转机。
毕竟是旧相识,又是自己的舅丈,了解对方的主帅,就能找到破敌的机会。
不过,郝仁一时半刻,难以想出退敌的手段。
“主公,为何无故让我退兵?”已经退下来徒单钧,跑的快,没有被三千骑兵追上。此时他尚不明虚实,桀骜的本性又显现出来,气喘吁吁的上来质问郝仁道。
“你看看吧!”郝仁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丢给指挥台下的徒单钧!
“啊——”徒单钧端起望远镜只是一瞄,便一声惨呼!
只见战场上,拐子马彻底战败,只有不足三连的拐子马,冲出了军阵,其余悉数折损在军阵内,军阵内一片凄惨。
“主公为何不让全军冲锋?”徒单钧心疼。虽然骑手都是俘虏,那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军队,谁养的孩子死了,谁不心疼?
“拐子马败局已经,我又岂能让其他各军,做无谓牺牲!”
“主公不该唤我回来,应该让我和我的孩儿们,战死在一块!我再去打上一阵,不破敌军,徒单也无须回来了!”说罢,徒单钧操着狼牙棒,便想翻身再战,将自己极力主战的事情,忘的丝毫不剩下,也将自己桀骜的本性,表漏无疑。
罗本一把拉住徒单钧,宽慰道:“主公乃是心疼爱将,才唤你回来,倘若将军有失,岂不是让主公和你有一样的心情吗?”
“啊——”徒单钧一声惨叫,丝毫不顾及自己七尺男儿的脸面,放声号啕大哭:“我的孩儿啊,太惨了!”
三千人马被密集的绞杀在战场,场面确实及其惨烈(为了避免读者不适,不过度描述了),自己一手调教的军队,连战马,都当做亲儿子一般的看待,何况会打仗,能说话的骑手?
“哭?哭有什么用?”施耐庵此时来了落井下石的劲儿,指责道:“还不是你极力主战,误导主公,让庆丰军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此时还是想着,如何不被敌人攻破军阵,保护主公全身而退吧!”
施耐庵这个老滑头,落井下石不说,而且还要将庆丰军战败的罪责的屎盆子,一股脑的扣在徒单钧的头顶上。
“我……”徒单钧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是武人性格粗野,此时确实想着如何破敌的事情,倘若他知道施耐庵这么坏,想把战败责任的推给他,他就是打不过施耐庵(徒单钧曾经看不上卖弄的文人施耐庵,好不容易在郝仁的酒宴上,想以摔跤为名,收拾施耐庵,结果却被施耐庵逆袭,按在地上打耳光),他也要溅施耐庵一身血。
话又说回来,拐子马战败,虽然遭遇钩镰枪的克星,徒单钧多少是有一点点的责任的,不过,把庆丰军陷入险境的责任归罪于他,徒单钧比窦娥还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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