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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彼此,只是此时外人太多。
“银杏!”吴月头都没回的冲着堂屋喊着。
她怕自己再看周云姝一眼,会直接委屈地哭出声。
“银杏!”
吴月喊了两声,一个身量不高,半边脸仿佛长了一个银杏胎记的女孩儿小跑到吴月的身前。
“月姨,您找我。”
吴月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对身边年纪在十二岁左右的银杏说道:“你带着这些人去西跨院,让何叔给他们找些活儿干。”
“好嘞!”
银杏招呼着吴月身后新来的人准备去西跨院时,一直没敢回头的吴月转过身来指着周云姝和清风道:“你们两个留下,我有其他事情要交代你们。”
“好。”
卫忠脚步迟疑,但想到这里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后,还是跟在银杏身边离开。
等廊下只剩下三人时,吴月眼圈微红,声音还算冷静地对周云姝两人道:“你们跟我来。”
吴月带着周云姝两人去往东跨院,如果说中间的主院还能看到其他人,东跨院就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但即便是这样吴月也没有放松警惕,她带着周云姝穿过前厅走到东跨院的小花园,接着又往花园东边的书阁走去。
书阁的大门被人用门锁关了起来,吴月走到门口拿出一串钥匙,掏出其中一个将书阁的门打开。
这一路吴月没有说话,周云姝两人也没有开口。
等吴月走到书阁的二楼时,她终于忍不住哽咽着转身将周云姝抱在了怀里。
“姝儿!”
哪怕是情绪有些失控,但吴月还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像是怕被人听到一样。
周云姝微微叹了一口气,拍着吴月的肩膀道:“二婶儿,元若很好,他和我娘他们在山下。”
周云姝怕吴月担心元若的安危,先一步将元若的情况告知她。
吴月听见自己唯一的孙子安然无恙,眼泪没忍住一滴又一滴从脸上落下。
“你们没事儿就好,自从和你们分开之后,我的心每天就跟油煎似的。”
清风自动去望风,好给周云姝和吴月留出空间来说话。
而清风走后,吴月也赶忙问道:“薛太医的徒弟怎么和你在一块儿?”
“我们在路上遇到了薛太医师徒两个,现在薛太医和我娘他们在一起块儿。”
周云姝握着吴月的手问道:“二婶儿,我祖母还有我二嫂她们呢?”
周云姝这句话又把吴月给问哭了。
她抽噎着道:“当时那群难民暴动的时候我们就和你们走散了,我也不知道母亲他们去了哪儿。”
“找不到你们,瑰儿就说先去海州,等到海州再打探你们的消息。我们当时运气还算不错,在路上遇到了一支商队,瑰儿就女扮男装给人当护卫带着我往南边走。”
“我们当时路上又和一群难民撞上了,当时瑰儿早就有察觉,所以带着我一路奔逃。”吴月回忆着前段时间的逃难,脸上还有散不开的后怕。
周云姝看着吴月身上的红色衣裙,问道:“那怎么又来了卧龙山成了红莲教的人?”
“是这样的,我们当时路上遇到了一对主仆,那仆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小主子被人砍死了,小主子被人塞到了锅里,要不是我们去的及时说不定锅里的水都要煮沸了。”
“我们带着那孩子扮作难民往海州赶,谁知途中在淹城的时候遇到了这孩子的家人。”吴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对周云姝说出一个十分炸裂的消息:“这孩子是红莲圣母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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