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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而且有很多人,中间夹杂着说话的声音。
我掀开被子,摇摇晃晃的要去开门看看。
还未待我走近近房门,门把手忽然转动,有人飞速的闪入房内又快速的关上了门。
我看着闯入我房内的人,眯着眼睛问:“陈阿姨,怎么了?是爸爸妈妈回来了吗?”
陈阿姨手里拿着枪,身上有血,不知道是谁的。
她飞快的跑到我面前,蹲下与我平视道:“小姐,你现在马上得走。”
“走?”我愣愣的,一时摸不清状况,“那我爸爸妈妈呢?”
“先生和太太……怕是回不来了……”她犹犹豫豫的说,“小姐,你现在必须走!”
我呆住了。
什么叫回不来了?为什么我的父母回不来了?
陈阿姨起身替我拿了件外衣披上,又给我拿了鞋子,还将一把小巧的手枪塞到我的手里。
“小姐,你从暗道走,去军区的路昨天去过还记得吧?”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你出了暗道就一直朝着军区跑,不要停也谁都不要信,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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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手枪还是呆在原地,我看着这个平时接我上下学,教我生活常识的阿姨,血从她的脸颊上滴落,我还不知道她那双拿画笔的手还可以拿枪。
陈阿姨推搡着我朝暗道的方向走,临行却又回头。
“陈阿姨!”我叫住了她,“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小姐,先生和太太对我有恩……”她停顿了一下,“您快走!记住我说的,谁都不要信!”
我看了她一眼,转身进入暗道。
“还有……”她叫住了我,“不要辜负先生太太的希望。”
说完她就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我连忙进入书柜后的暗道,拼了命的往前跑。
我想明白了陈姨的意思,她说爸爸妈妈可能回不来了,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是想说,爸爸妈妈死了。
泪水从眼中流出,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沉重,但是我不敢停下,心中的恐惧大于一切,促使着我拼命的在雨幕中奔跑。实在跑不动了就找个地方躲着休息一会,又继续跑,可这段路比我记忆里的还要长。
不知跑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有灯光。
到了!
我长吐一口气,卯足了力气,擦擦眼前的雨水与泪水,跑向了光的的方向,可体力实在不支,终于还是倒在了雨幕中,待我再醒来时已经身处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手上挂着水,身上穿着病号服。
我想张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头也晕乎乎的。
我迫切的从床上坐起,朝房间的窗子往外望,看见了金羲自由联众国的骄阳旗帜才安心的睡了下去。
脑子浮现陈阿姨最后的样子,还有她说的……我爸爸妈妈可能已经……
“呜呜呜……”
我用手捂着眼睛,无声的哭泣着。
虽然以前就听爸爸妈妈说过,迟早会有人找到他们,然后痛下杀手。孩子心性的我却不以为然,想不到竟然这么突然。
“爸爸可以造出这么厉害的强化剂,怎么还怕别人来害我们呢?爸爸可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呢。”就在不久前我还这样对父亲说,可父亲如今在哪。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我擦擦眼前的泪水,认出了是之前和父亲常常见面的迪克·瓦洛特中校,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黑西装的人和两个军装的人。
“蓝林,”瓦洛特呼唤了我的名字,坐到了病床边,“还记得我吗?”
我抽泣着点了点头。
瓦洛特摸了摸我的头,又擦了擦我脸颊上的泪痕问:“你已经发了一个晚上的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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