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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是美好的,只是她至少还需要等待数年,这种等待让她无比煎熬。
而更令她恐惧的是,徐策竟然向一个三品官家的女儿求婚!
天啊,傅锦仪,她不过是个出身平凡的女子,她到底哪一样比得上自己啊!昭娇不明白,也越加妒恨傅锦仪,恨不能置她于死地。
在这种心态下,昭娇哪怕得到徐策的一个眼神,都会觉得奢侈无比。
更遑论——性子冷酷的徐大将军,竟伸手扶住了摔倒的自己?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昭娇简直希望自己永远站在这里。她的心脏咚咚乱跳,用一种崇敬的目光看着徐策。
徐策的脸色和从前一样冷。只是这一次,他伸手握住了昭娇的手腕,温和地道:“公主如此貌美,微臣哪里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美人摔倒呢?自然是要扶的。”
徐策这话几乎点燃了昭娇浑身的血。
昭娇脸色赤红,浑身都颤抖起来。终于,她鼓起勇气道:“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是……”
“微臣的话,公主应当很明白才是。”徐策打断了她,淡淡道:“先前,还是公主修书给微臣,向微臣表明了心意。只是微臣是个粗人,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未能及时回应公主。”
昭娇听着差点兴奋地晕过去。
徐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答应了,他答应了!
昭娇几乎喜极而泣,握着徐策胳膊的手指也更紧了。
徐策却没有继续纠缠。
他将昭娇公主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扯开了,拱手道:“请公主恕罪。微臣有公务在身,今日就不便奉陪了。既然公主有心,微臣有意,难道还等不得这一时片刻吗?”
昭娇被他哄得颠三倒四,自然不会生气,红着脸道:“将军说什么呢……”
徐策又敷衍几句,便就此别过了。而那昭娇公主可是如同受了雨露滋养的草木一般,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连被父皇斥责的委屈和母亲、兄长失宠的恐惧都暂时抛之脑后了。
之后半月,徐策又与她见面多次。
徐策不喜欢说话,每每进宫也是趁着拜见皇后或面圣的机会,和昭娇公主说不上两句话。然而即便如此,昭娇已经心满意足,美滋滋地等待徐策上门提亲。
而对于徐策的未婚妻傅锦仪,昭娇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徐策回答她道:“公主和傅锦仪两人大不相同,微臣难道不知该如何选择吗?”
昭娇听了欣喜万分,暗道:这才是正理。徐策又不是个傻的,哪里有放着堂堂公主不娶,却要娶一个臣子的女儿呢!
如此昭娇彻底放下心来,而在最后一次见面时,徐策将一支凤尾金簪赠与昭娇,道:“等来日成亲时,这便是信物。”
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简直是最甜蜜的存在,昭娇因此高兴地日夜无眠,每日将簪子收在袖子里摩挲,珍爱万分。
***
这支凤尾簪子,虽然精致,到底也不是太贵重的东西。但对昭娇来说,它是无上珍宝。
昭娇握着簪子不肯示人,只是旁人已经被勾起了好奇心,哪里能放过她。不知是哪个公主伸手一把从昭娇怀里将簪子捞了出来,捧起来道:“还是先给咱们瞧瞧吧,也给太后娘娘看个新鲜!”
昭娇登时羞恼万分。
她早已顾不得自己那两颗门牙了,惊慌失措地想要抢回来,大家忙先跑了,又有人笑着道:“公主何必呢,若这真是情郎送的,咱们天家的惯例你也知道,老祖宗少不得做个顺水人情了!你是公主,不是寻常的女子,怕什么!”
这话说得很对,旁人也都纷纷附和。
赵太后人老了喜欢热闹,看大家打趣起来倒也高兴。簪子被三公主捏在手里,转眼又让淮南郡主抢走了,随后还传到了安庆郡主手中。只是安庆郡主瞧了两眼,却站起来惊呼道:“这簪子却是不一般的!”
“哦?这可有什么不一般呢?”三公主笑嘻嘻地:“难不成真是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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