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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有些无趣,便说:“真没想到。”
“什么?”
“怎么每一个接近我的男人都有目的。”我说:“就没有人是单纯地喜欢我的。”
“怎么没有?”他把我的钱夹塞回包里,又将我的包搁回了桌上,“我啊。”
我没说话。
他是最错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他开了口:“去休息吧。”
“如果念念有消息就立刻叫醒我。”
“嗯。”
还没到卧室的床上,我就困得快要跌倒,躺倒床上时眼皮已经酸得不行,说起来,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怀茵茵时候,前几个月我总是很困。
或许是因为睡前想到了怀孕生孩子这些事吧,我居然梦到自己怀孕了。准确地说,我是梦到了自己第一次怀孕的事,那天我跪在楼梯间,而繁音站在我面前。关于那天的一切,我说了什么,他说了什么,包括那时的疼,其实我都记不太清了。这倒不是因为我记性差,而是那事实在太痛苦,除了没出息地选择忘了它,我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处理。
不过,这个梦与现实是不同的,在这个梦里,他没有选择打我,而是转身下了楼。而我也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往楼上的卧室走,但一走上楼梯,前方便陷入了一片刺眼的白光。我一步一步,越走越高,我能感觉到双腿越来越沉重,膝盖越来越疼痛,肚子一圈圈地变大,但那楼梯始终没有尽头……
“哇——”
一声婴儿的啼哭传来,我睁开眼睛,身子本能地弹了起来。
隔了一会儿思绪才慢慢平静下来,眼前也渐渐清楚。房间里静悄悄的,机窗旁开着一盏阅读灯,下面是繁音的眼睛,再往下则是一本看不清书名的书,虽然现在很暗,但我知道那里是个沙发。房间里飘着一股咖啡的香气,我突然有点反感这味道。
见我醒了,繁音也放下了书,问:“怎么醒了?”
“突然听到有小婴儿哭。”我问:“是不是你干的?”
“我一直在看书。”他展示他手中的书。
我问:“什么书?”
他合上书,看了看封皮,说:“妇产科学。”
“你为什么在看这个?”
“别的都看过了。”他一脸无辜。
“那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书在飞机上?”
“怀信落下的。”他说。
“怀信他……”
“他学医的,”他勾起了一侧嘴角:“怎么了?”
我憋了老半天才说:“没什么。”
繁音便放下书,问:“你刚刚说听到小婴儿哭?”
“可能是做梦吧。”我挠头说:“刚做了个有点奇怪的梦。”
他扬扬眉。
我不想把那个梦的内容告诉他,而且大概是因为又被迫回忆了那件事,我稍微有些心悸。
然而他许久都没说话,坐在原地盯着我看。直到我有点发毛,问:“你这是什么眼神?”
他许才说:“我上次好像忘记给你留钱了。”
我愣了一下,是因为没有立刻想起来他口中的“上次”。
他不吭声了,我想了许久,才说:“我想不起上次经期是哪天了。”
他黑了脸:“好意思说?”
“这种小事又没必要记。”
他问:“六号?”
“早就变了。”生完茵茵以后的确是六号了,但这几年工作特别累,有时会十分混乱。我说:“你居然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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