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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回府后,关宁把自己关在家里关了足足七天,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甚至连府里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只是关府后院的地库里,偶尔会有一阵阵刺鼻的味道传出,像是某种化学物品。
直到第八天的晌午,关宁才从后院出来,浑身脏兮兮的,就好像一个乞丐似的,站在角落里喊了几声。
楼心月闻声而来,差点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冰山脸蛋实在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音。
关宁一脸黑灰,跟烟囱里爬出来的一般,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
“还能是什么,弄那玩意,失了点准,给烧的。”
“还笑!”
“赶紧给本世子准备热水去,我得好好洗一洗。”
“是是是,我的好相公,哈哈哈。”楼心月捧腹大笑,如冰山融化,实在是憋不住,太滑稽了。
关宁白了一眼。
不一会,一间屋子里,热气升腾。
楼心月盘着头发,露出修长的玉脖,挽起袖口,正拿着帕子给关宁搓背。
“你这身上是多脏啊,水都换了三次了,还这么黑。”
“这怎么还烧伤了?”
关宁吐出水珠,看了一眼:“没事,一点小伤,这批黑火药算是弄好了。”
楼心月心疼,拿来了药。
“那你要送到蜀地去?”
关宁摇头:“不,就让流沙的人拿着,万一有点什么事,没准能派上用场。”
“黑火药虽然好用,但材料有限,条件有限,不可能成流水线的生产,龙骑暂时给配不上这玩意。”
楼心月点点头:“坐过来,我把脸上的再给你擦一擦。”
哗啦。
关宁转身,面对楼心月。
楼心月专注的一点一点擦拭他鼻底的黑渍。
但关宁的脑袋老是忍不住往下看,看她胸口那若隐若现的雪白,楼心月当然知道他在看什么,瞪眼:“让你坐好,脑袋不要动!”
“嘿嘿,媳妇儿,你真白。”关宁贼兮兮道。
楼心月眉如远山,面若平湖,一点波动都没有,要是以前,她能一巴掌干过去,但现在老夫老妻了,她也不羞这个了。
她专心擦脸,不搭理关宁。
自觉无趣的关宁撇嘴,也只好不再说话,安静等待着结束。
约莫一刻钟后,总算是里里外外的洗干净了,连指甲楼心月都给一起剪了,可谓是体贴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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