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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武帝其实是想直接把王学洲调去工部的。
这也没办法嘛!
东西是王爱卿想出来的,那当然得他亲自盯着这事办下来。
可看着龚延眼神带着三分悲愤、三分愤怒、三分委屈,一分被伤到的样子,他这话也不好轻易说出口了。
做皇帝的也不是事事都能任性。
真寒了老臣的心,就不好了。
王学洲在他们争执的工夫,又干了三碗饭下去,边扒饭边听得起劲儿。
心中隐隐还生出了几分爽感。
不愧是他!走到哪都是被人争抢的对象。
嗐,也怪他魅力太大,这也没办法的事儿。
“你们户部除了算钱还能干啥?知道怎么丈量地面、怎么修路、修桥、盖房子吗?知道怎么选址看风水吗?知道怎么准备料子、需要什么匠人吗?知道施工的时候怎么能避免出事吗?”
“这些你们都不知道,可我们知道!此物虽然是你们户部琢磨出来的,但最终不还是要我们工部落实?我们倒是想带你们一起,怎么带?用算盘珠子造?!”
六部之中,工部向来地位最低,往常商量事情的时候,工部尚书向来不怎么发表意见,只等大家最后吵出一个结果来,他随大流就行了。
可今日这事和他们工部息息相关,就别怪他出言争取了。
龚延瞪大眼睛:“好你个毛小羊!果然是内里藏奸!之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吧?现在终于暴露本性了!你就是想抢功!”
工部尚书毛玠,乳名叫小羊,如今已经年过四十有余,自从成年后,就没人敢这么叫他了,此时听到龚延直呼他小名,气的脸色涨红:
“龚大人!本官敬你是长辈,不曾说什么过分的话,你这样揭底儿简直是小人行径!难怪背后人家都叫你龚老抠儿!”
龚延跳脚,撸起袖子就要上手:“毛小羊,我看你是想翻天了!回去我就去找你爹!我要看看他怎么教养的孩子!目无尊长!”
其他人各拦着两人,毛玠伸着脖子气的直甩袖子:“朝堂之上无辈分,大家都是尚书,明明是你先揭我短,也不怪我揭你短!”
“你说我们只会算钱那话是狗嘴里吐出来的?我也不说废话,这事是我们户部的,我们确实不懂你们工部的那些什么盖房子之类的东西,但你们也不见得懂多少,不过是手下有一批能工巧匠而已!把你们工部的匠人给我们,这水泥作坊,我们户部自己干!”
龚延气呼呼的瞪他一眼,看向仁武帝:“我们户部最擅长钱财之事,利用好此事,定能让国库再上一层楼!”
毛玠不高兴了:“你们一群什么都不懂的,用的明白那些匠人吗?到时候瞎指挥,事情做不成浪费时间就招笑了!我话就放在这里,此事除了我们工部,其他部干不成!”
毛玠身后的两个侍郎立马出声帮腔,从利弊和经验出发,要将此事揽过去。
兵部尚书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些纠结。
户部掌管着他们钱粮,他不敢得罪狠了。
可这事非工部不可,早点确定下来,他们兵部也早跟着用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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