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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吃饭了。”刘氏就站在门口,抱着小娘,从陈孝义出门后就是如此,陈平知道多安慰也无用,等这事解决了一切就都能好。
解决不了,那说什么都是白忙。
“为什么不能给你送饭?”来琏捏了一块兔肉,放在嘴里嚼着。
“你想啊,那牢中恶人多,万一你这送去的饭食太好,引得牢中人争抢,我不是什么都吃不上吗?”陈平道。
来琏点点头,似乎是明白了,走到陈平身边,拍了拍陈平的肩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坐牢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琏大小姐,快些上座,同我说说,你打算怎么罩着我?”陈平笑着将椅子搬过来,让来琏坐下。
院子里陈安,来平东,陆兴勇也进来,围着桌子坐下,进门时来平东特意是将那石臼挪了个位置,让人坐在堂屋里就能看到万三。
“大小姐?”陈平冒出的话来琏不懂,“罩着?”
“大小姐就是大户人家的漂亮女儿,罩着就是保护的意思,你看那豚油,如若不拿一个大些的陶碗罩着,那灰尘不是落了进去吗?”
来琏站起来瞧了眼灶台上的豚油,又抬头看了看芦苇顶,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
“等那县尉来,我就放黑彘咬他,让他不敢进门,也就抓不到你,你说这个办法如何?”来琏吐出一个黄色的稻壳,“笨蛋,你这稻米没洗干净。”
石臼木杵舂的米,多少是有些小石子或是稻壳,陈平淘米的时候已是仔细挑拣过,比以往是要好上许多了。
“偶尔吃些稻糠麦麸,有好处。”大惊小怪,陈平生病的那些日子,餐餐都能吃到石子,“那县尉肯定不是一个人来,他带着人,这一头黑彘肯定是不行,万一被他给宰了抬走,那我不是白忙活了?你看要不这样,你做个好人,等那县尉来了,你同黑彘一起去咬他如何?”
“你说我是黑彘对不对?”来琏嚼着兔肉,扒了口饭,“我牙齿没你的尖利,你才像那黑彘,又臭又脏。”
入了冬,陈平虽说没有一天洗一次澡,可也做到了两三天一洗,身上的衣物同样如此,偶尔还会放点皂角。别说脏臭,轻轻的嗅闻,甚至是有股清香。
“你仔细看看,哪里脏了?”陈平道。
“肩膀上。”来琏指了指,那里有一点油污。
陈平扭头看了看,油污成几个指头印,上面还有一股兔肉味。
“你个小疯子,我就这么一件好的衣裳,让你给弄脏了。”这分明是方才来琏拍的,陈平夹起一块兔肉,放在刘氏碗中,“娘,多吃些,否则全让这几个家伙吃掉了。”
陆兴勇与来平东都是第一次吃,可这两人还真没客气,饭碗边放着一小堆的碎骨头。
“娘不饿,你吃,他们是客,多吃些也是应该的。”刘氏撕了点兔肉,喂到陈贞嘴中,神色并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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