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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识琅环住人的肩膀,将下巴抵在她眉心,轻轻蹭了蹭,是言语不尽的怜爱,“傻瓜,休息吧。”
知道人心疼自己,谢希暮笑笑,将脸塞在对方的胸膛内,安全感逐渐将胸口那些闷意驱散开来,只剩下一片安心。
……
早间醒来,赵宗炀听说谢希暮身子不适,便让人将船停了下来,说是歇息一日,在外过一夜后再继续行船。
谢乐芙在船上待久了也觉得枯燥,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下船。
“郝尚书,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赵宗炀临近下船,点了萧焕陪侍在侧,不忘叫上郝长安。
自打赵宗炀登基以来,便一直有意提拔郝长安。
虽说先前,赵宗炀还因为郝长安差点成了谢希暮的未婚夫,而想为谢识琅出头来着。
却但没想到,郝长安政绩的确是极佳。
用起来也分外趁手。
短短时日,郝长安就已经坐到礼部尚书之位,成了大赵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尚书。
“希儿,听说你昨夜又没休息好?”
贺容瑜同萧焕打过招呼,就到了谢希暮身边,“我帮你把脉瞧瞧吧。”
“不用,就昨夜稍微有些不适,现在早都缓过来了。”
谢希暮摇头,对人笑道:“上次我坐船去潭州也是这样的,先前没想到会乘船这么久。”
“所以还是要调养好身子。”
贺容瑜道:“像萧焕他们身子好的,坐船便不会出现不适。”
“等待会儿下船走走,我应该会舒服多了。”谢希暮笑道。
大船靠岸,停靠在了襄州码头,为了掩人耳目,赵宗炀等人换了身普通衣物混进人群。
今日正好是襄州的迎神节,只见长街之上摆满了摊位,小贩们吆喝叫卖,车马骈阗,攘攘熙熙。
谢乐芙被眼前景象所感染,也跟着人群往前走着,“好热闹啊。”
“阿芙,慢些走。”
郝长安蹙眉,加快脚步跟着人,以防小姑娘走丢了。
“怎么样?”
谢识琅的注意力全在身侧的女子身上,见她面色比昨日要好多了,“好些了吗?胸口还闷不闷?”
“现在好多了,胸口也不闷了。”
谢希暮深吸一口气,笑道:“我先前都说了,是在船上待久了,这样下来走走就没事了。”
“我也觉得下船后舒服多了。”贺容瑜走在另一边道。
“襄州距离黔州这么近,倒是没想到这儿恢复的情况这么好。”萧焕打量周遭道。
“是百姓们坚强。”
赵宗炀抿起唇,指着小摊上的手工编织的竹老虎,对张木华道:“华子,整一个吗?”
“不要,你当我是小孩儿?”
张木华没好气道。
“你瞧张姐姐同宗炀兄长。”谢希暮撞了下谢识琅,示意人瞧过去。
“你什么时候喜欢当红娘了?”谢识琅见女子又恢复了精气神,也不禁抿唇一笑。
“姑娘且慢!”
只听一道苍老喑哑的声线骤然从一旁传来,叫停了众人的脚步。
谢希暮愣了下,转身只瞧一个腰杆佝偻的戴斗笠老人看着她。
“姑娘,命格清奇,算一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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