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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瑾闻言点头,心中猜测谢识琅这位世伯大抵也是有些慌乱,才会求助到子侄身上,于是思考后,谨慎回答:“我家夫人同我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互相陪伴了许多年才成婚的。
可是并没有出现您世伯这种状况,有没有可能,是世伯那位夫人觉得婚前和婚后,您那位世伯对她的变化有些大了?”
“不会。”谢识琅摇头,他自认待谢希暮从未有过变化,从一而终,感情甚至是越发深厚,越来越离不开她。
“那也有可能,是世伯那位夫人变心了。”龚瑾思忖,“那位夫人可另外有旁的喜欢的人?”
“不可能。”谢识琅眉头拧紧,越发不悦,“这绝对不可能。”
龚瑾见这人是来请教他的,却屡屡否认他,难免有些不悦,于是以前辈的姿态说:“相爷还年轻,又才刚成婚,对夫妇经营之道不擅长。
我虽然这些年来同夫人感情很好,但也瞧过世间诸多怨侣,相爷,您要知道不是咱们和夫人感情深厚,旁人便也是如此的。”
谢识琅顿了顿。
龚瑾继续发挥:“其实夫人态度变得冷淡原因很多,有可能是成婚前不了解眼下过的生活,想得太过美好了,于是现在后悔了。
也有可能是心里有了旁的人,自然也就对现在这位冷淡了,这人都是如此的,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咱们朝堂上不是也有诸多同僚是如此吗?功成名就了,就抛弃糟糠之妻,这种事相爷您应该也听说过的啊。”
谢识琅心头好像被斧头猛猛砸了下,钝痛不已。
变心?
后悔?
光是听见这些话,他的心就已经要滴血了。
谢希暮…不会这样对他的。
龚瑾只见上官有些失神,同他告别后,离开的背影也略显僵硬。
他心里只道奇怪,明明这是上官世伯的事情,谢识琅倒是身临其境了。
到底是年轻人,容易感触。
龚瑾摇了摇头,又选择赶快回家,陪伴夫人。
*
回了丞相府,谢识琅便将明日马球会之事问过了谢希暮的意思,她倒是愿意去,只是态度对他仍是淡淡的。
甚至在入夜之后,还将他赶去了偏房睡,嘴里说的理由是昨夜没休息好,他夜里要看折子,她睡意浅,担心他上床后会惊醒她,于是提出分开睡。
其实二人真正同床共枕的时候还没几日,谢识琅是不舍得和人分开的,但见谢希暮决定得很坚决,只好应了她。
翌日,七月是炎天暑月,这日艳阳高照,大明殿前的场地极其宽敞,一眼望不到边,绿草茵茵,树木丛生,马球场内侍奉的宫人数不胜数。
张贵妃陪伴在赵启身旁,坐在高台上瞧众人在场地里跑马欢笑。
赵柔则待在马球场外布置的圆亭内,仍是被众星捧月,坐在贵女们最上端,说笑谈话。
“你们瞧,那不是谢相和丞相夫人吗?”
有人瞧见大明殿外,一对夫妇走向马球场,先去了最高台去拜见了赵启和张贵妃。
赵启留了谢识琅在身边说话,张贵妃便笑道,让谢希暮去圆亭内和姑娘们聊聊天,喝喝茶。
谢希暮颔首说好,于是起身朝赵柔待着的圆亭走去。
远远就听见了一片欢声笑语,有人夸耀赵柔越发貌美,还有人提及乞巧节那日,赵柔同谢识琅一起走上城楼为黎民苍生祈福,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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