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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坐着,你女先生来了,快把那炕头收拾收拾。你女先生身体可不大行,成天个吃药,你得学懂事儿点儿,什么事儿多替你女先生着想。”
南飞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拉了窦氏的手:“嫂子别忙活了,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啊。我还图下回到你们家白吃白喝呢。”俨然是说笑。
“哎哟!那敢情好啊!”窦氏十分亲热的伸出手,“来,我来抱会儿慕烟,瞧这娃儿长得粉嫩可爱,到底是仙女儿的血统啊。”
自年三十儿在窦氏家一同吃了饺子聊了天儿,她越发觉得,就在这吴家村儿里呆一辈子,似乎也挺好的。
年前下的雪还没化开,一场接一场的雪花儿飘来,院子里两棵腊梅雪花簌簌,阵阵飘香,或浓绻或清淡,看起来格外动人。
“女人,你怎么呆坐着傻笑,来打雪仗呀。”
南飞烟翻了个白眼,瞧着撑着小腰,冲她吆喝的吴晓春看去,这皮孩子说了他多少次了,就是不改这称呼。
“下回得叫我女先生。好歹我也教了你些时日,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小子跟谁学的,女人女人的叫,那得以后等你毛长齐了,去叫你家婆娘去。”
“哼!女人!你说谁毛没长齐啊!”小子弯腰拾掇一把雪,在手心拧了拧,朝着檐廊下坐在暖椅里的南飞烟身上丢了过去。
眼见吴晓春那雪团子就要砸向她了,一旁又飞来个雪团子,把吴晓春的雪团子给砸飞了,两个雪团子没碰到南飞烟,在离她一米处,化成了雪沫。
“嘭”一声响,声儿特别脆响好听。
“哼!吴顺儿,又是你!”吴晓春朝着那边砸了他雪团子的方向瞅去,立刻就跟见到对头一样,气哼哼从院子前的雪地里抓了团雪团就砸了过去。
那边儿吴顺儿也不服输,一个驴打滚,顺手也抓了一把雪团子:“叫你欺负女先生!你下回再欺负女先生,我还揍你!”
“你揍我?拉倒吧!是我揍你才对!有种你别躲!”吴晓春顿时气涌上来。“不躲?傻子才不躲呢!想骗我?没门儿!有本事你来啊,来抓我啊。”吴顺儿滑不溜秋的,说话时,一雪球朝着吴晓春砸过去。吴晓春躲开了,正要插腰得意大笑。顿时迎面而来一个雪团子,直直砸在他
脸上,顿时,那张笑脸气得通红,发狂似的抓了一把雪,“吴顺儿,你死定了!”
“吴顺儿,别怕他!我来帮你!”瞬间,其他的熊孩子也加入进来了。
“吴晓春,我们也来帮你!”
“哈哈,吴顺儿,你以为就你有帮手?我也有!老和我作对。今天就揍得你哭爹喊娘!”吴晓春一见身边站着人,立时又嚣张大笑。
南飞烟看着他们,眼底有笑意荡开,摇了摇头,这些熊孩子哟。
“行了啊,我熬了银耳甜汤,谁动手,待会儿谁就别想吃。”
她站起身道,这话比任何批评和劝架都来的有用。两方泾渭分明的人马,立刻就安分下来。两个小魔头互相瞪了对方一眼,乖乖地撅着嘴瞅着她看。
眼神好似都带着埋怨。
南飞烟饶有趣味地挑着眉头,“打架算什么?说出去叫人好笑。有本事到外头与别家孩子对打去,打赢了,我才服气呢。”
十几人心中愈发不服气,一个个气哼哼瞪着眼睛看她。“别瞪我,瞪我也还是这么说。窝里斗?好本事呐。正好趁着这机会,我就告诉你们,夏末秋初时候有县试,经过了县试有府试院试。但之后的都得过了县试才行。”南飞烟故意激怒两个脾气都大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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