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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司座都如此发言,众人心气又被撩拨起来,一场简短会议自然开成了团结的胜利的大会。
韩学道宣布散会后,各人星散,却没一人来和许易凑近乎。
显然,韩学道要的是借着此次机会,凝聚人心,至于许易这个功臣,已经提拔为一科主事了,也算功赏其人了。再刻意亲近,实无必要。
许易也不萦怀,对今日的局面,他早有预料。
出得明厅,许易正待腾身,却见一人从不远处的林荫中转了出来,却是老熟人岑天。
适才在明厅中,这位岑副使便在场,先前离开,却不料在此处候他。
许易远远抱拳,“岑兄,久违了。”
岑副使哈哈笑道,“是你老弟不够意思呀,恩科一举登功名,夺魁首,转身就不认老朋友了。”
许易笑道,“哪里哪里,许某哪里是不认老朋友,分明是琐事缠身,没腾出空来嘛,岑兄今天怎么有空到此?”
岑副使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后山有一方宅院,正是岑某昔年的旧居,许兄如果得空,入内稍作可否?”
岑副使参加会审,许易或许会以为这位仅仅是看热闹,如今又在此处遇到,分明这位岑副使是有事要说,弄不好还和那位秦长老相关。
许易自问受秦长老恩惠极多,若有差遣,自当效命。
片刻,许易便随岑副使转到了一间轩敞的庭院,佳木葱茏,优雅古意。
岑副使引许易在古木林中的石凳上坐了,摆出一枚界障珠,笑道,“还未恭喜许兄,破获大案,转瞬助掌纪司权威大涨,料来许兄的高升,也就在眼前了。”
许易摆摆手,“岑兄何必开小弟的玩笑,我如今哪有欢喜可言,外人以为许某是急功近利,岑兄当知许某之苦衷。许某只是不敢平庸,不愿随波逐流,自别于当今官场主流,也是无可奈何。”
岑副使点头道,“岑某知晓许兄素有大志,的确,如许兄这般人物,若是随波逐流,空熬岁月,反倒要惹岑某好奇。实不相瞒那,岑某今次到此,便是秦长老属意,秦长老倒是对许兄近日作为,颇有青眼,让岑某到此一观,虽未明说要岑某为许兄张目,但其意已明。”
岑副使是聪明人,也设身处地替许易想了,的确,他走的如今这条路,虽有些奇绝,却不失为一条捷径。
旁人只道许易先灭赵廷芳,再亡姜碑铭,是犯了官场大忌。
岑副使却能洞彻许易心肠,灭赵廷芳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灭赵廷芳,必为赵廷芳所灭。
亡姜碑铭,则是因势利导,逼上了绝路,许易不亮锋利獠牙,自还有无数麻烦缠上。
如今虽自别于官场主流,却是高官自为之,冷眼何须顾,最妙觉的,却是一战而将一众窥伺之辈,尽数驱退,也不失为上策。
许易抱拳道,“秦长老厚爱,许易愧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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