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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之声念到此处,忽然毫无预兆的止住。
乐妮亚听着周围死一般寂静,如同被人掐住心脏一般,开始加倍的用力挣扎,口中发出令人心碎的哭泣声。
听着耳边不断向她靠近的脚步声,她大概能够猜出什么了。
她,正是被背弃之人。
“不要!不要!迪亚罗斯大人!褪色者大人!”
“救我!救我!!!”
“。。。。。。”
然而,被白布勒住的樱桃小口令她只能发出最低限度的呜咽之声,她开始加倍摇动自己被捆缚的四肢,试图挣脱束缚,“呜呜呜!呜呜呜呜!”
柔软的淡黄色长发散落在一旁的水中。
她甚至听见了冰凉的刀刃划过布帛时发出的嗡鸣之声,医用酒精逸散在空气中,浇在刀刃之上,又被烛火烘烤的奇异味道。
乐妮亚能够隐约感觉到自己身边围绕着的白面具们的丝丝体温,以及他们肆无忌惮扫视在她身上的眼神。
那是如同看待祭品与待宰羔羊般的冰冷眼神,没有任何的一丝人类该有的温度。
白面具们将乐妮亚放在一处水中祭坛之上,围绕在乐妮亚的周围,摆放好平日里医师要用的东西。
那是他们平日里无偿帮助交界地众生所要使用的东西,但现在,他们终于卸下了伪装。
一把又一把闪烁着月光的刀刃被整齐的排列在乐妮亚周遭的石板之上。
交界地没有麻醉剂,但有着效果更加独到的托丽娜睡莲所制成的催眠药剂,以此缓解患者们的痛苦。
然而,他们此刻并没有任何想要缓解的痛苦的打算,似乎就像是想要将自身无法释放的痛苦回馈到这世界上一样。
“以女巫的身体为载体,让世界染上血与痛。”
“痛苦,才是这世界真实的模样。”
“感受真实吧!”乐妮亚耳边开始回荡着施术者的面具后,模糊不清的话语。
他们掀开乐妮亚的鲜绿色长袍,让她袒胸露乳,冰凉的刀刃贴上肌肤。
乐妮亚绝望的摊到在地,颤抖着等待着一切的结束。
她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向褪色者大人说清楚血教的存在。
恐怕,等到自己死后,褪色者大人还是会认为是火山官邸的叛律者所为吧。
“迪亚罗斯大人,好好的活下去吧,乐妮亚再也不能陪你旅行了。”泪水滚落,她从不怨恨迪亚罗斯的溃逃。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兵器的碰撞声与惨叫声。
“什么人!啊?”一些骨骼的断裂声中,周围一片混乱。
“围上他!杀死他!”在一阵兵器的碰撞声中,金属的声音似乎变得有节奏了起来。
来人陷入了苦战。。。。。。
“难道是迪亚罗斯大人?”乐妮亚从绝望中重新见到希望,开始挣扎起来,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
然而,兵器的碰撞声来得快,去的也快,在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里,乐妮亚忐忑的等待着一切的结果。
最终,她的耳边再次响起的,依然是那白面具们瓮声瓮气的声音。
“仪式,继续执行。”
浓烈的血腥味在周遭肆意蔓延,乐妮亚却再也不去挣扎,“迪亚罗斯大人。。。。。。”
“死了?”乐妮亚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想是被人生挖出来一般,狠狠的抽动,发出足以让她晕厥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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