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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华贵女子坐在柜台旁的一张太师椅上,朝周围瞅瞅,眼里含着嘲讽:“好好的金紫光禄大夫的府邸不住,住进这么一个不上台面的铺子人家,你李伟晨还真是有趣。”
“这是臣下的私事,不劳长公主挂心。”李伟晨声调淡然,恭敬的站立,可是脸上表情无半点敬意。
宝华长公主挥了挥手让属下都退到铺子外面,偷看叶慧立即明白他们接下来谈的事情很重要,不方便被外人听见。紧张的更不敢弄出半点动静,至于秦老娘和秦大嫂听见来的人是皇家公主,早就吓得瘫成一团。
“伟晨。”长公主走到年轻公子身前,一双凤目细细的端详他,柔声道:“你明知我心意,为什么老是东躲西藏,难道做个侧夫就委屈了你?”
李伟晨往后退开几步,神色恭谨:“长公主说笑话,臣下自知地位卑微,委实配不上公主的抬爱。”
宝华长公主盯着他那张俊逸绝伦的脸,不禁凤目里闪出情意,走上前,忽的搂住他:“小冤家,就别矫情了,只要你应了我,这侧夫第一人的位置非你莫属。你若还是嫌弃,等哪天有机会我把驸马鬼不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暗中解决了,你就是我宝华长公主驸马,有何不好?”
李伟晨望着那张轻浮的脸,不由心生厌恶,挣来她的怀抱,退开数步:“男女有别,请公主自重,臣下名节经不起这样折腾。”
“名节值多少钱一斤,我公主府里多少俊秀少年哪个在乎了,还不是求着我要他们?”宝华公主轻哼着,走近李伟晨:“如果你再敢躲我,明天我会求父皇下旨去金紫光禄府邸赐婚,抗旨不尊的罪名你父亲做不到吧,到时看你还有几个脑袋拒绝我?”
李伟晨表情阴冷,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家人的安危不能不顾及。难道自己一生就这样毁了,注定是一个公主的私有玩物?
“何必弄得太僵呢?伟晨。”宝华公主柔声道,又靠近了几步,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我能给你荣华富贵和高高在上的地位,包括你整个家族的尊荣,有什么不好?”
李伟晨剥开肩上的那只手,走到窗口位置,用脊背对着宝华公主:“在皇上赐婚旨意没到李家之前,臣下还是自由之身,请长公主自重。”
宝华公主脸色变了变,咬牙道:“我皇甫一族富有四海,我身为皇族长公主就不信得不到一个男人,李伟晨,你给我等着。”
她觉得待下去再没意思,跺了跺脚,转身朝铺子外面走去。
躲在内厅的以叶慧看见屋子静了下来,长长吁了一口气,手心里全是汗水,转眼一看,秦老娘和大嫂站在地中间全身发抖,神情呆滞。
她走过去,拉了拉她们:“娘放宽心,宝华长公主已经走了,我们安全了。”
婆媳三人从内厅出来,李伟晨还立在窗前,神情静默。王管事的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一旁发呆。
叶慧以为对方会朝她们发怒,但李伟晨只是瞥了一眼,便回过头。
王管事从柜台里拿出两盒子脂粉递给秦老娘:“算是老夫向这位老妇人赔罪,赶紧走吧,我们要关铺子了。”
婆媳三个来到街上,秦老娘细看手里的粉盒,乐不可支:“哎哟哎,这可是珍珠粉呐,至少要值十五两银子。你说金紫光禄大夫家的李公子咋连皇族的驸马都不愿做,是不是脑袋被面糊住了。”
叶慧回想宝华公主的容貌,至少有四十岁了,凡是有点志气的男人谁能愿意。
回到了秦府,秦老娘一进门就招呼福儿赶紧熬压惊药,她受了惊,身上突突直抖,到现在还没恢复。秦大嫂的情况比她好不了多少,也回去自个院子找小厮熬药压惊。
叶慧心情淡定的回到自个的绿绮轩。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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