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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回到凌家书院的房间。
却见屋内摆放着一个黄花梨的锦盒。乍一看像是放琴的琴盒,可等长亭走过去打开一看,原来是放了一套崭新的长裙。
只是这长裙的质地……怎么尽是薄薄的透明的轻纱,这穿在身上,即便是有三层,却是能看清皮肤上的血管。
这跟没穿没什么区别。
之前肖寒提过,今晚会有礼物送来,她当又是什么乐器或是暗器之类的,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套让人面红耳赤的长裙。
难道肖寒是在暗示她什么?
掐指一算,似乎一年的期限不仅是到了,还超了好几天。
她深知,肖寒是多一天也等不下去了。
而她心中,也早已接受了成为肖寒的人。只是差了那么一个仪式。
难道说这个仪式就要在今晚吗?
肖寒不仅送给她这么一套轻若无物的衣裙,还安排了马车在外面等着她。
其实,她也知道,如果她今晚找了借口不去,肖寒失望归失望,却也不会怪她。毕竟这种事情发生在成亲之前,的确是不太合适。
他们现在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有的感情都是建立在他们私下的基础上,这在京都是不被允许和接受的。
或许,这对男人来说,不那么重要。尤其是身份地位高高在上的肖寒,可对女人来说,却是关系重大。
所以,哪怕是日子过了,肖寒也不曾明着提醒过她,更是有意的减少跟她碰面的机会。
他在隐忍,煎熬着,明知他们若是此刻发生点什么,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可他也有一个男人的渴望。
为了她,隐忍了一年,身边不曾有过任何其他女人,一心一意的宠着她护着她等着她。
而最重要的是,她的心也朝着他靠拢而去。
看似违背京都伦常,却是顺应了他们彼此的心。
也许,有朝一日,这不算什么,但是在今时今日,长亭心下却是百转千回。
最终,她带着锦盒坐上了前往飞流庄的马车。
驾车的十九看着她一副大义凌然的表情,不觉吓了一跳。
三小姐又不是第一次去飞流庄,这么严肃庄重的模样是怎么了?
一路上,十九为了缓和气氛,不停的跟长亭说着飞流庄最近发生的有趣事,因为长亭已经好多天没去了,飓风和石志闹出了不少笑话。
可以往听的津津有味的长亭,这一路上却是心事重重,明显不在状态。
十九都以为三小姐是不是跟他们五爷闹别扭了!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他们这些属下又没有好日子过了!要知道,五爷心情的风向标那就是跟三小姐关系的融洽度。
只要三小姐和五爷好好地,他们也就好好地。
否则就是……呜呜呜……一言难尽。
十九的心哇,这就算是提起来了,再也落不下了。
本来是长亭一个人心事重重的,这倒好,十九好像比她心事还要重。
一路上,长亭好几次打开锦盒看那套轻纱长裙,每看一次,面颊的绯红就更深一分。
她如何能想到,肖寒竟是用这套衣服来暗示她今晚会发生什么。一想到如果今晚真的要发生什么,她就要穿着这套衣服在他身下,辗转缠绵,那种感觉,在此刻就要点燃她身体一般。
连耳朵根都火辣辣的烧着。
她甚至想到,不知道肖寒今晚会穿什么,是不是也是如此的轻纱长衫,薄薄的,透明的,如若无物呢……
乱了乱了,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想出来了,甚至连缠绵时的动作都想了好几种,长亭捂着脸,不知怎的,自从看到肖寒送来的长裙,她这脑子就开始不停的胡思乱想,好像是那长裙被肖寒下了什么氤氲的蛊毒,让人上瘾,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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