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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众人异样的眼风,孟洄来到好闺蜜徐容锦跟前,徐容锦道:“孟洄,你最近好些了吗?”
孟洄摇摇头,没精打采从书包掏出一本帛书版《道德真经》,“不好,我妈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而且我爸想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去。”
“那就去呗,去看看医生总归是好的。”
孟洄浑身脱力趴在桌上:“容锦,我压力真的好大啊。我妈这个样子,我爸也不安生。”
“你爸怎么了?”
“我爸有小三了,他现在就是想把我妈送进精神病院,好独占我家的拆迁款。”孟洄说着,捏紧拳头,“我不能让我爸得逞,我得想办法保住我和我妈那一份钱。”
徐容锦问:“你家哪里来的拆迁款?”
“就是骏鱼巷那里的老房子啊,那里要拆了,我们家能拿到八百万的拆迁款呢。”
徐容锦兴致不太高,顺着她的话漫不经心地说:“骏鱼巷在哪里?”
“在安宁区那边的植物园对面,我之前带你去那边玩过的。”
“哦。”
老师开讲还不到五分钟,孟洄抱《道德真经》睡着了。老师和同学熟视无睹,没人打扰她睡觉。
孟洄这一睡,整整一节课过去她都没醒,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徐容锦叫醒她。她磨磨蹭蹭伸懒腰,两人一起下楼,推自行车去食堂吃饭。
吃完饭,父母来学校接她,孟应青柔声道:“小洄,你爸联系了个业内顶尖的精神科医生,要不咱们去看看?”
孟洄握着自行车车把手,攥得指关节泛白,朝父亲怒目而视:“你又在给我妈洗脑了是不是?一天天神经病神经病的,我看你才是最应该看医生的那个。”
徐容锦扯了下孟洄袖口:“孟洄,要不还是去医院看一看,只是让医生诊断一下,又不是说去了就关在里面不出来了。”
“我妈没病,去那地方干什么。她就是心情不好,哪有那么严重。”孟洄一手扶住车把手,一手牵起母亲,以保护者的姿态带她向前走。
孟应青道:“你爸开车来了,把你的自行车放后备箱,我们坐车回去。”
孟洄眼皮耷拉着,对母亲恨其不志怒其不争,“妈,你到底怎么想的,爸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愿意给他好脸色?”
“先不说这个了。”孟应青轻轻揉太阳穴,眼里溢着泪花,“小洄,你就带妈去一趟医院好吗,让医生开点药也好,妈求你了。”
孟洄执拗避开脸,腮帮气鼓鼓,嘴角弧度冷硬:“我说不去就不去,又没病去干什么。你不听我的话,等你被关进精神病院出不来,我才不会去救你呢。”
“咱们只是去看医生,哪里有这么严重。”孟应青还在耐心劝她。
孟洄态度稍有松动:“那你自己和爸去,我不去,我下午还要上课呢。”
孟应青暗里瞥过丈夫的脸色。
傅泽书悄悄捏她掌心,示意她继续说。
孟应青这才继续道:“小洄,你老说你爸居心叵测,你现在让我单独和他去,你放心得下?”
孟洄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转头朝徐容锦叮嘱:“容锦,下午老师点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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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容锦眼角露出灿笑:“好,你放心去吧,好好听医生的话。”
昨夜下了点小雨,路面湿滑,孟洄推着自己的山地自行车,慢腾腾走在前头。父母迁就她的速度,亦步亦趋跟在后头,脚步愈发沉重。
到校门口,傅泽书打开后备箱,打算帮女儿把自行车搬到后备箱。
孟洄态度硬邦邦,坚决不让父亲碰自己的爱车,自己小心翼翼收了自行车。
终于她坐上奔驰的后座,刚一进车便探出头来:“妈,你来和我一起坐,不要坐副驾,副驾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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