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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士泽的结论是,这案子从内部已经没有任何可操作的空间了,毕竟涉及到了死亡事件影响恶劣,虽然女孩跳楼是自己钻了牛角尖,但王文明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局领导呈高压姿态盯着这案子,这时候任何内部操作都会引火烧身,所以现在只能从外部进行操作了,而且王文明想要从轻发落,只能靠他自己去争取重大立功表现。
高明远凝眉道:“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什么外部操作?怎么又要靠王文明自己去争取重大立功表现?他怎么争取?”
章士泽解释道:“本案发生后,网监大队根据我们提供的线索,成功将这非法网站给打掉了,线下的窝点也一并端掉了,抓获犯罪分子八名,但最主要的犯罪分子,也就是这个非法网站的幕后老板秦坤一直在逃,让这案子无法结案……。”
郑翰乔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我听懂了,你是怀疑王文明知道这人的下落,如果他能提供有效线索,协助警方将这人缉拿归案,他就有重大立功表现从而能得到轻判,对吗?”
章士泽点头道:“没错,根据我们的调查显示,秦坤跟王文明是同一所影视院校毕业的,秦坤比王文明要高两届,是他的师哥,王文明能跟非法网站搭上线,八成是通过秦坤,要说两人不认识谁信?但审讯过程中王文明一口咬定不认识秦坤,同一所院校毕业只是巧合,他也没有通过秦坤搭上非法网站,而是通过网络联系上的网站,并通过网络传送的擦边视频和照片,并不知道非法网站的幕后老板是谁。”
高明远沉声道:“警方怀疑王文明在包庇秦坤?”
章士泽颔首道:“我们分析王文明可能是为了朋友义气,又或是怕被秦坤打击报复,所以不敢供述秦坤的下落,这个秦坤可不简单,他不仅仅搞擦边非法网站,还搞地下赌博网站,甚至跟境外的诈骗集团也有联系,犯案累累,是公安部B级通缉犯,如果王文明能提供线索抓获秦坤,那绝对是重大立功表现了。”
郑翰乔不快道:“合着你说来说去还是帮不上忙,最终还要靠王文明自己,是这意思吧?”
章士泽尴尬道:“大哥,你这话说的……呵呵,我是真想帮忙啊,但这案子确实没法从内部进行操作了,我总不能硬去操作吧,这样不仅会害了王文明,还会把自己搭进去,没必要啊,老弟,你说是这个理不?”
高明远微微颔首,“是这个理。”
章士泽看高明远情绪不高,说:“老弟,不是哥不帮忙,只是……你可以放心,王文明现在被羁押在治安管理大队的拘留所,还是由我负责,我一定会保障他在羁押期间的生活,不让他吃苦。”
高明远含笑道:“那先谢谢二哥了。”
郑翰乔对章士泽的说法并不满意,哼道:“这算什么?如果只是保障王文明在羁押期间不吃苦,那高老弟还找你干什么?”
章士泽无奈道:“大哥,可我现在也只能做到这地步,别的我真做不了啊。”
郑翰乔还想说什么却被高明远阻止了,高明远劝道:“算了大哥,你别为难二哥了,他也有难处,我们犯不着为了王文明把二哥也搭进去,说难听点王文明只是我前小舅子,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弄成这样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要不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这破事,二哥好歹算是提供了思路,已经尽力了。”
章士泽看高明远为自己说话有些感动,想了想说:“老弟,你也别太担心,虽然内部已经没法操作了,但这只是暂时的并不绝对,只要这案子一天没结案拖下去,我不相信局领导会一直这么高压,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肯定有机会的,只要我看到了机会,一定想办法去操作!”
虽然高明远知道这是章士泽开的空头支票,但听着还是很受用,于是笑着点头了。
郑翰乔见高明远默认了就没说什么,随后三人吃吃喝喝说笑到了凌晨一点就散场了,章士泽由于明天还有大行动,在门口匆匆告辞走了,他走后郑翰乔才说:“你太好说话了,给老章的压力小了。”
高明远苦笑道:“他把话说成这样了,我还能怎么说啊,唉。”
郑翰乔讪笑道:“他和曹哥连伪造谅解书的事都敢干,还有什么不敢干的?我认为这事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没有任何操作空间,应该还是有可操作的空间,只是他在权衡利弊,但这事可能弊大于利,风险非常大,所以他才不敢冒险,也能理解吧。”
高明远叹道:“人性使然,不能全怪他了。”
郑翰乔拍拍高明远的肩膀说:“你这人很为兄弟着想,能跟你结拜为兄弟是我郑翰乔的荣幸,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也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跟郑翰乔在龙虾馆门口分道扬镳后高明远打车回去了,回去后他想了想,也不管几点就给王雯婷打去了电话。
王雯婷并没有睡着,很快就接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高明远开门见山道:“今晚我找人了解过文明的案子了,情况不乐观,内部操作的空间很小,但也不是没机会,只是这机会需要等,现在外部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先去操作下。”
王雯婷立即追问:“什么外部机会?”
高明远把章士泽那套说辞告诉了王雯婷,王雯婷听完后问:“这意思是要我们去劝劝文明,把秦坤的下落给供述出来是吗?”
高明远回道:“对,如果他能供述秦坤的下落,对他从轻处罚很有好处,到时候内部有机会了在操作下,文明的罪就比较轻了。”
王雯婷叹道:“好吧,我会和爸妈商量下,看看怎么劝文明,那先这么说吧。”
挂了电话后高明远松了口气,虽然没有实质的帮上什么忙,但好歹对老师王春来是个交待了,之后再有什么办法再说吧,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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