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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很动听,傅景书喟叹:“哥哥能宽心,放他一马就不算全然无用。但是,哥哥要是再这么做,我就不管你了。”
“好,哥哥不会再自作主张。”傅谨观许诺,又问:“今日过去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至圣则无情,从他身边人下手是没用的。”
“哥哥了解我,要我出手,就该直接杀了他。”傅景书看到他手边的茶盏空空,伸手贴上茶壶壁,尚有余温。
“刺杀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但是面对一种新的制度新的理念,只杀一个两个人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傅谨观停住喘口气,然后笑了一下,“他也不好杀。”
傅景书无谓道:“那就用他们造出的一切,让他们身败名裂。”
妹妹自有主张,傅谨观真心笑道:“好,那我就不担心了。”
他又想咳嗽,幸而及时咬住舌尖才咽下去。这让他知道,他该睡了。
傅景书看着他闭上眼睛,待他平稳入睡,才让明岄把自己推出寝室。
一名黑衣人等候在厅中,向她交代贺今行二人从这里离开候的情况,末了多问一句:“……大少爷眼下这副模样,可要启用统领准备的办法?”
依他暗中所察,大少爷熬得过这个秋天,也熬不过之后的冬天。如统领所言,人没了总得留点骨肉,不为他自己血脉延续,也为大家后路着想。
傅景书面沉如水,“他是只知道育种的畜牲?”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陈林,但她敢说,黑衣人可不敢附和。
“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你也不必再出现在我面前。”傅景书冷冷说罢,唤来纸笔,抬左手写了张字条,“交给王玡天。”
又吩咐:“这些日子陈林不在,除了太后宫中,其他动作都收敛些。”
黑衣人收好字条,“明白。”
太后娘娘要时好时不好的,才能让她在她需要的时候被召进宫。
此人一走,剩下主仆静处半晌,傅二小姐才唤侍女来伺候洗漱。她不想回自己的房间,就歇在次间榻上,和哥哥只隔一道纱帘。
万籁俱寂,惟海棠花状的灯台里外各一盏,烧着幽幽一点烛光。
一盏灯不够亮,贺今行又点了两支蜡烛,让大家的视野更清晰一些。
贺冬正襟危坐,面容严肃地给星央把脉问诊。柳从心和浣声坐在圆桌另一边,一起旁听等结果。
直到贺冬说:“迷烟剂量下得重,好在没混其他东西,再昏沉个半日,就能继续跑跳了。”
大家紧张许久的情绪顿时轻松,“还好还好,没事就好。”
星央挠挠头:“我是不是造成麻烦了?”
贺今行递给他一杯水,“当然不是。这件事说到底责任在我,让你受罪又受委屈……”
“不对!”星央抢白反驳:“不关今行的事。”
他拿出那块玉佩,全然不顾损伤玉环,又剪又撬地弄出了中间的绿松石,放在手心里捧给今行,“那个人不好,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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