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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完药,贺今行又去打了些井水来,蹲在床头给柳从心喂水;因人是趴着的,五勺水都难以咽下一勺。
他正想该怎么把人抱起来一些,就见对方或许因太干渴而无意识地寻水,竟直接埋到了他端着的陶碗里。不过两息,便猛地偏头咳嗽起来。
贺今行不敢给他拍背顺气,贺冬立刻在他胸前穴位上按了两下,说:“溺水本就伤肺,再咳下去易成痨病,你能忍最好忍一忍。”
柳从心这才缓过来,微微抬头半睁着眼,看向周围。
床前两人之间的缝隙正对着后院的窗户,圆月嵌在右上角的框里,只有小半轮。
“好些了吗?”贺今行给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水渍,见他能正常呼吸,才放下心,说:“被褥陈旧,来不及晒,只能让你将就些。”
柳从心微摆下颌,撩起眼皮,看向的却是贺冬,“我,见过你。”
“坏了。”贺冬拍了下大腿,说:“忘了咱们是见过的。”
“谢大夫,”柳从心哑着声叫道,慢慢抬起手臂。
“哎,小心伤口。”贺今行赶忙提醒,怕碰到对方,只虚虚地拦着。
他却不肯放弃,果然牵动伤口,闷哼一声,仍要伸手向贺冬,“我……求郡主……”
这一听准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贺冬果断道:“有什么事,先养一养,有力气了再好好说,啊。”
柳从心被一打岔,气力不继,垂下手来;听对方想也不想地拒绝,痛苦好似一瞬间被放大。他死死咬住唇,精致的面容在昏黄的油灯下,仍透出一股绝望的苍白。
贺今行知他所求之事多半是为家人。柳氏母女的后事有秋玉处理,那他要求的多半就是报仇。
然而他虽理解,却并不能在此时说起相关的话题,心中一叹,安慰道:“我知道你肯定还在担忧你阿娘和你阿姐的后事,有秋婶在,不会出问题的。你要是想亲自处理,就更得好好养伤,早一日痊愈,早一日离开。”
柳从心闭紧双眼,低头磕在枕上,不再发一言。
“世事最怕想不开,只要活着,凡事就还有希望。”贺今行说罢,见他眼角滑下清泪,不忍再看,便起身去后院生火做饭。
贺冬再照看柳从心一会儿,见这年轻人再度昏睡过去,才取了药材,翻出罐子。
正在厨下切菜的少年见他来,看看他,又看看架在灶下烧了一半的门匾,忍不住笑了笑。
贺冬轻咳一声:“那个秋玉问我名姓,我要是说姓,”没吐出那个字,而是耸了耸肩,“那不就巧合过头了?”
“嗯,反正都用过,也不算骗人。”贺今行替他找好理由。
“对啊,赶明儿换个门匾,我以后就真改回‘谢’姓去。”贺冬微微一笑,将烛台放到一边,另外生好一炉子火熬药,才摇着扇低声说:“这柳少爷定然不肯善罢甘休,真开口求过来,怎么说?”
见小主子沉默不语,他敛神道:“他家破人亡,确实可怜,但柳氏并不无辜。更何况,他一家人身上牵扯太多,要他们死的可不止一两个人。”
“柳氏商行到底帮过我们许多,我也答应了柳大小姐要保住她的弟弟。”贺今行停下菜刀。
“那是你们双方互惠互利,柳逾言替你们走商没错,但她打着你们的旗能在秦、甘两路横着走,她只赚不亏。主子就算把这事说到王义先和贺大帅那里,他们的意思肯定也是不过多掺和。”贺冬却沉声道:“至于柳从心,主子已经救了他一命,他要再寻死,也赖不到咱们。”
“可我总不能看着他取死。”贺今行叹道:“况且柳氏商行旗下商贾甚众,这回不知要牵连波及到多少人,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无辜的啊。”
他想起宣京里那家胭脂铺的掌柜和那些在掌柜手底下做工的女人,打算晚些写封信给裴明悯,请他和尘水照拂她们。
他想到这里,又拧眉道:“柳氏在江南路确实不干净,但应由三司审判按律定罪,绝非如此不明不白地被灭口。况且柳大当家的死因,漆吾卫追杀柳氏的理由,以及钱书醒和许轻名为什么出现在柳氏的船队上,都有疑点。就算从心不开口,于情于理,我都该查明。”
“那姓许的和姓钱的都是秦毓章的心腹,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秦党搞的鬼。”贺冬用力地摇扇子。
“秦相爷是个将一切事物都利用到极致的人,柳氏对他的意义绝不比齐宗源一个江南总督小,然而这两者都被他利落地舍弃,一定是有什么更重要的目的或。”贺今行说着说着就入了神。
“齐宗源行贿的账册上有傅禹成的名字,以及有关太平大坝的往来,我怀疑太平大坝的崩塌并不单纯是因为天灾,十之八九是人为之祸。”
“就算是贺平这样不怎么关注工部事的人,也知道太平大坝年年都要花费数十上百万两的白银修缮,江南路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真要是连这笔钱也敢动,胆子也太大了些。”贺冬眉毛一挑,“怪不得傅禹成这么有钱呢。”
贺今行安静片刻,说:“此次洪灾百姓死伤无数,房屋田亩并其他财产损毁更不可计,若是人祸,总得有个交代。”
“我这回来只是擦着江南路的边过,就见哀鸿遍野。罪魁祸首实在罄竹难书,该偿命的就得偿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咱们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人也不多,但永远在你身后,随叫随到。”贺冬看着他说。
他也回头看了对方一眼,抿着唇就开始笑,然后将洗净的黄瓜切一半递过去,“谢谢冬叔。”说罢抬袖擦去额汗,热锅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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