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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乘渊顿了下,神情有点唏嘘。
“但就像当初爹和你说的,只要当下不悔,就不要过于苛责自己。爹娘老了,可尚有余力护你一程,受了委屈,尽管说便是。”
“嗯嗯。”温鹤绵笑着点头。
此番事了,温乘渊言尽于此。
温鹤绵好奇另一个问题:“爹,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传信?”
王府这边没传信,肯定有人暗中作祟。
“料是京中某位藩王,藏头藏尾的宵小之辈,怀着挑拨心思。”
温乘渊只是离京多年,又不是不清局势,纷争见多了,心中有数。
范围不好锁定,那些个藩王或多或少心中都有小九九,温鹤绵盲猜一个嘉王。
“正好我也想趁此回来看看,待过了端午再走。”
温乘渊回来主要是为了传达一个意思——他女儿身后是有靠山的,想要暗地里动手,最好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得起温家的报复。
温鹤绵心头咯噔一声,顶着父王似笑非笑的眼神,复杂应下:“好。”
温乘渊但笑不语:“这几日你也好好留在府中,小半年未见,我们父女俩多叙叙旧。”
小皇帝狼子野心,温乘渊才不愿让女儿待在宫中。
看得出是对谢琅十分不满了。
温鹤绵忍住到口的话,再次点头:“好。”
希望谢琅能忍得住。
……
淮陵王回京的消息不胫而走。
据说淮陵王先是马不停蹄的进了皇宫,随后又带走了帝师,行径十分简单,不禁有人猜测他是不是对前些日子的传闻不满……亦或是更深的,对天子不太满。
早年温家和皇室的秘闻少数人还知道,有人欢喜有人忧,都在放眼看着会不会再起波澜。
不论外界如何说,王府上下是一片欢喜,尤其是年龄稍微大点的路叔,看到温乘渊回来,激动得险些掉眼泪。
叫上亲近的人聚了桌,大家高高兴兴吃过晚饭,温乘渊忙着和路叔叙旧,温鹤绵瞧了眼,决定回房看会儿书。
房间里看似没有谢琅的存在,实则处处都是谢琅的痕迹,温鹤绵看书看到眼睛发酸,揉了揉准备睡觉。
她是清楚,父王这几日绝对不会放她进宫了。
刚洗漱完放下帕子,耳畔听到商户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温鹤绵眼睛一眯,觉得暗卫应当不至于把刺客放进来。
下一刻就只听吱嘎一声,窗户大敞开,来人身形灵活往里一钻,反手不忘带上窗,很顺畅地进了她的屋。
皇帝陛下可能生平从未如此小心过,他望过来,正正对上温鹤绵错愕的目光。
盯着那身夜行衣,温鹤绵罕见的头疼加不理解,眼神微妙:“陛下,你觉不觉得你这模样跟来找我偷……”
发觉不对,温鹤绵紧忙止住话头。
谢琅却听全乎了,眼底含笑,神色幽幽:“含霜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偷什么?……偷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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