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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一个孩子,一个毛没有长齐的孩子。
杨灵儿的本家叔叔花了钱,买了一个心安理得,就高枕无忧了。
呼呼大睡,把这几天因为担心欠缺下来的睡眠都补了。
一滴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滴在额头上擦干净就是;无非认为是屋顶有什么东西,恰好撒尿滴下来的。
人撒尿、畜生也要撒尿、那么所有有生命的东西儿都要撒尿。
农村屋顶黑乎乎的,山墙是土坯料制作除了某一种比较凶悍,又撕、又啃叫做老鼠的东西儿在上面打洞外,一般撒尿都不会撒在睡梦中人的额头上。
那么撒尿的罪魁祸一定是横梁上的蛀虫、更或者瓦下面那层秸秆的问题;秸秆上多了去的毛毛虫,毛毛虫撒尿?我反正没有听说过,更何况是接二连三的滴水,那就不是撒尿的问题了。
睡梦中的人蓦然睁开眼——他吓住了,吓得忘记出声喊救命。
一张脸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这一张脸足足吓死人。
睡梦中的人看见的这一张脸是从墙壁上支撑出来的,湿漉漉垂直还在滴水的头,浮肿透明的肌肤能清清楚楚看见青紫的血管。
所蓦,他来不及喊,那张脸有鼻子有嘴巴,没有眼珠子,黑洞洞的眼眶就像一个无底深渊在吸走他的灵魂……他能感觉到心脏咚咚~~最后划上终结的句号。
杨灵儿的本家婶婶,睡梦中看见老公浑身**的走到床边来对她说:“老婆,我对不起你,你跟孩子好好过吧!”
本家婶婶蓦然一惊,一个激灵醒来,伸手就摸身边的老公。
初始摸到时还安慰自己,刚才是一个梦罢了。
何况那位阴阳先生说已经无大碍,恶鬼被他收走了的,让他们都安心就是。
可是再摸,她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老公浑身僵硬、还冷冰冰的?
她吓得急爬起来,一叠声大喊老公……
我在操场跟同学们踢足球,意外的看见黄三刀站在校门口给我招手。
黄三刀来学校找我还是第一次,他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老爸在他那割肉喊带回去?我走过去笑嘻嘻喊道:“三刀叔叔好。”
黄三刀张眉张眼的样子看看四周,然后凑近了我说道:“放学来三刀叔叔家里,我有好东西给你吃。”
我不敢去,他家里养了一只凶悍的狼狗。我摇头,“不去。”
矮冬瓜跑来,露出大板牙招呼黄三刀。
黄三刀对矮冬瓜没有好脸色,就因为他死去的老妈还欠他钱。
“去不去?”黄三刀有些着急的样子追问道。
“去哪?”矮冬瓜厚脸皮不看黄三刀直接问我道:“沐风,杨灵儿刚才被喊回家了,你知道不?”
“谁喊走的?”我怎么不知道?刚才还看见她在教室里呢。
“听人说,她本家叔叔死了。”矮冬瓜消息就是灵通,我不知道的事都是他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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