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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医生念书的时候是个好学生,这么点东西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儿。抓紧时间背了他,我相信你可以在半天之内搞定。”
温婉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直想吐:“为什么要背这个,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他是温柔的亲生父亲,关于他的一切你不得背清楚了?回头承宗问起来你才能对答如流。一个和你生过孩子的男人,你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这像话吗?”
温婉顿时哑口无言,不是被连文雄的质问问倒,而是惊讶于这老头的脸皮竟会如此之厚。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不考虑后果的吗?是不是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别人只能接受不能拒绝的姿态?
她突然很想一口回绝。
“对不起连先生,我可能……”
“别跟我说对不起,要真想说对不起,就对你的父亲去说吧。”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温婉瞬间警觉起来。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我知道他这几年在天津过得还可以,本来是不想去打扰他的。但既然他有个不听话的女儿,那我也没办法,只能劳烦他老人家出面教育孩子了。”
温婉的心跳迅速加剧,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冲。兴奋和愤怒杂夹在一起,令她的声音都变得微微颤抖起来:“你……是说我爸爸他……”
“他还活着,你放心,他没死。”
“你找到他了?”
“我要没找到他,能给你打这个电话吗?温医生你是好学生,好学生该以学业为重,好好把这东西背了,记得这是温柔的亲生父亲。你得先说服自己,才能说服我儿子。”
挂了电话后温婉有些不知所措。得知父亲还在人世的喜悦只维持了片刻,马上她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就算她背了又怎么样,以江承宗的聪明才智,他会信吗?连文雄到底不了解这个男人,才会做这种无用之举。
温婉甚至想告诉他,过犹不及。江承宗是个这样的人,如果他想要信你,不需要做太多他就会相信你。之前她撒谎骗他说孩子是跟别的男人生的,哪怕她的谎言漏洞百出,但她确信江承宗会信。
与其说是相信,倒不如说他是愿意包容和不再追究。
可现在连文雄画蛇添足搞这么个男人出来,非但不会让江承宗信服,反倒会激起他的怀疑。太过刻意的举动是对江承宗自尊心的一种挑衅,他又岂是那种会让人玩得团团转的男人。
温婉拿起那份资料看了第一段。陈智文,现年28岁,s市人,家住……
呵,这东西有什么用,浪费时间罢了。
温婉的猜测丝毫不差,江承宗在拿到陈智文的资料的那一刻,已经对这一切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任波的办公室里打着暖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得太过了,只穿了一件衬衫的任波额头上竟渗出了冷汗。
江承宗坐在书桌后面,双手交叉搁在桌面上,眼角眉梢只微微一挑,那眼神竟像把锋利的刀子,简直要把他整个人都给生生割开。
他从不知道这个长得如此倾城的少东家,发起脾气来竟是如此骇人。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董事长都不及他,心头涌起的恐惧迅速将他整个人淹没。
还没等江承宗开口逼问,他自己先招架不住低头了:“对不起少爷,真的对不起。”
“别叫我少爷,叫我名字就可以。我跟恒运没有关系,你也不用因为这个来讨好我。我现在只以朋友的身份问你,任波,我爸都交代了你些什么?”
“就是这份资料。是、是董事长给我的,让我把这个叫陈智文的男人揪出来。其他的他没有吩咐。”
“只有这些?那你之前调查的所有一切,包括宋小美的种种,都是怎么回事儿?”
“那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跟董事长没关系。其实一开始都好好的,事情也很顺利。一直到您伤了腿住了院,董事长才把我叫去,问我们最近在干什么。”
“那个男人倒在我们车前,不是你的安排?”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任波连连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猜测,可能也是……”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有点不敢往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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