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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眼眶发红地盯着她,一字一顿:“不、好。”
一点都不好。
她祝他千万岁,祝他岁岁逢春。
可她走后,自己哪里还能盼得到春天?
温鹤绵刚才没收劲儿,谢琅嘴唇上被实实在在的咬了下,他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胸膛炽热滚烫,将温鹤绵结结实实的困在了他和床中间。
温鹤绵从未面对过如此窘迫的境况,更何况还是和自己的学生,她脑海中慢慢冷静下来:“放开,你准备一直把我困在这里吗?”
她是心有愧疚,可不代表能把自己送出去。
谢琅此举,属实有些得寸进尺。
谢琅闻言,却又继续笑了起来,语气软得像在撒娇:“也不是不行,含霜会生气吗?”
前后反差割裂,给温鹤绵看得一愣,她心中陡然生出些荒谬感:“谢琅,你在发疯吗?”
谢琅挑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啊,我就是在发疯。”
他的声音低而缓,从再次见面起就稳稳占据着上风,此刻却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你就没想到过吗?”
温鹤绵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她没有想过吗?她想要的。
甚至可以说,那时候让她定下心来决定离开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这个原因。
在更早之前,她就已经窥见了谢琅埋在骨子里的偏执与欲念,不愿他陷入一段注定得不到回应的感情无可自拔,才决定用时间来消磨。
现在看来,失败得彻彻底底。
温鹤绵眼睛眨了眨,良久后,终于缓慢而低声:“对不起。”
“我不要听你道歉。”
谢琅声音有几分冷硬,他终于肯撑身坐起来,放开了温鹤绵。
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温鹤绵身上没有挪开过,眼尾还是微微泛着红,看上去有几分痴狂。
“你应当听说了京中的那些传闻,我确实是个暴君。”
谢琅意味不明地一笑。
“我知道太傅会武,也有办法能挣脱锁链离开,但是王府,有你惦记的人,他们可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刚才那种感觉太被动了,温鹤绵赶紧起来往后一靠,拉开二人间的距离,听到这话心凉了半截,她定定望着谢琅,像是看着什么陌生人:“陛下是在威胁我?”
太不一样了,从前还会卖乖卖软的小孩,如今面无表情说出这番冷酷的话,给人的压迫感和威慑力都太强,饶是冷静如温鹤绵,也有点拿捏不准了。
谢琅撇开目光:“事实罢了。只要你留在朕身边,朕不会为难他们。”
谢琅从不否认自己的卑劣,他知道温鹤绵心软,更知道温鹤绵在意身边的人,用这些,足够留下她了。
但同时,他又有些难以抑制的嫉妒,凭什么别人都能留下她,偏偏自己不能?
两种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快将他逼疯了。
谢琅声音低了下来:“来喜在这,还有宫中一众人,随你差遣……”
他说着,顿了顿:“只要别想着离开我,如何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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