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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人首鼠两端,他们趁我们战败,失了云州,便转而投靠了北狄。顾大将军却和他们这般要好,甚至还将中原的播种之法教给他们这些蛮夷。”
顾昔潮摇了摇头,道:
“战乱之时,我们既无力保全云州的羌人,那他们又怎会回护我们?”
道理虽然显而易见,可念及旧事,沈今鸾的心中复杂,讽道:
“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羌人已唯北狄马首是瞻。就算你化名顾九在羌人中掩藏身份,若是羌人发现你乃我朝大将军,岂能容你?你肆意妄为,置自己安危于不顾,便是置北疆,乃至整个大魏存亡于不顾!”
言辞犀利,却难掩一丝隐隐的担忧。
顾昔潮看着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淡淡地道:
“此我私事,与大魏无关。”
“况且,臣如今,可有一点大将军的样子?”
沈今鸾微微一怔,望着幽暗中男人拂动的旧袍,半晌无言。
是了,他落魄至此,无论羌人还是北狄人都不曾怀疑,这就是当年杀伐第一,令整个边疆闻风丧胆的大魏战神顾昔潮。
“这些羌人在歧山部还舍命来救你,难道还不算情深义重?你与敌人有私,就是背刺大魏。”
念及他和羌人不清不楚又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不禁冷笑道:
“如此说来,我当年作局,还真不算冤枉了你。顾大将军落得这副田地,也是咎由自取了。”
顾昔潮并未争辩,只是凝望着底下葬礼的篝火。火焰时不时窜得老高,在他面上明明灭灭。
良久,他垂下双眸,一缕白发在夜风中吹动,他的声音低沉浑厚,似是笑了一声:
“当年是我咎由自取,又如何?”
说得倒是像他心甘情愿入她彀似的。
沈顾两党相争多年,她一力苦苦支撑,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生前最是畅快淋漓之事,是在承平五年,以一局险胜,扳倒世家之首柱国大将军顾昔潮,为父兄报仇,毕其功于一役。
事情的起因,是后党心腹暗地往各个世家塞侍女姬妾作为眼线。
可唯独柱国大将军不近女色,不谈风月,府上连女侍都不见一个。
朝中一致认为,顾昔潮定是没尝过温柔乡的滋味,怕是连避火图上的女体都未曾见过。
到了最后生死攸关的那一局,她走投无路,被迫以己为饵,设计了顾昔潮,一步一步绝地反杀。
她赌得很大,赢得犹为惊险。
而那一夜,也是顾昔潮算无遗策的一生之中,唯一的失算。
谁又能说,清心冷情的顾大将军不会迷醉在昔年的温柔乡中。
第32章艳局
承平五年伊始,后党和世家相争已有五载,水火不容,分毫不让。
岁末,永乐宫的阶前廊下,琉璃宫灯刚被一盏一盏点上。
满头大汗的内侍奔入永乐宫的时候,沈今鸾正在对镜卸下华妆。
那时候,她还未病倒,铜镜里的女子看起来面容明艳,气度雍华,细细勾画的唇角如带血锋刃,掩着隐隐的疲态。
想必也是在那时,她日夜操劳,殚精竭虑,早已如同烹油燃尽,烈火干烧,令她内里亏空,无法转圜。
心腹内侍慌慌张张来报,世家底下的郭侍郎,已搜集到她手下贪墨的罪证,涉及南征南燕的军饷,数额重大,牵扯众多。
郭侍郎已候在宫门外,只等皇帝召见。世家门徒的御史已连夜起草弹劾的折子,明日早朝便要伏阙上奏。
她静静听着,新涂上蔻丹的指甲揉了揉鬓角,缓缓从发髻上卸下一支镶金的白玉簪子。
她手底下的人多了,总有手脚不干净的,毕竟在这宫里进出来往,打点消息,都需要银钱。
然而,去年大魏军三进南燕,几乎耗空了国库,元泓发了好大一通火。
她在朝中暗结党羽对抗世家的行径,元泓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一回涉及军饷,罪证确凿,他恐不会轻轻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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