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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是因为他孩子们的离开，蝙蝠侠变得越来越沉默。

杰森当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可能是因为他离开家很久了吧，现在再回想过去，记忆里全部都是曾经和布鲁斯共度的美好的时光。

收到这份礼物后，杰森当然不会在室外的场合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打开，他暂停了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去了自己在距离最近的安全屋。

这一处安全屋他基本没来过，只雇人定期打扫。

杰森进屋先把家具上的防尘罩扯下来，也不嫌弃脏的就坐在了沙发上，打开手里的礼盒。

里边果然是衣服，但不是普通的衣服。

“……丝毫没有进步地审美。”他从盒子里把衣服拿出来，一边展开看，一边吐槽。

那是布鲁斯给他做的一套新制服。

从设计搭配到胸口标志，看得出来是在贴合杰森现在的装备喜好，也很明显有了一些新设计的变化。

比如他现在穿的是黑色短袖T恤，布鲁斯送了长袖T恤，胸口的红色标志也设计的更纤长了一些，比之前看着要更轻盈。

比如用料更厚实，一看就是专门定制的战术长裤，在膝盖的地方还有特别增加的软甲设计。

布料要更高级，看起来是韦恩集团研发出了新的东西，还没有流转到黑市上。

与礼物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封由布鲁斯·韦恩手写的信件。

信不长，但内容非常直白，甚至让人怀疑蝙蝠侠被人魂穿了。

不可否认的，杰森确实在这个瞬间被感动到了。

杰森·陶德就是这样的人，他总是在原谅，总是会为了亲近的人而妥协。

但他的理智还在线。

杰森把所有的东西都小心地叠好，收回盒子里，决定回去仔细检查一下并做个处理再说能不能穿。

蝙蝠侠无敌技能——放定位器，放追踪装置。

单看现在蝙蝠家已经用上了液体追踪器和气体追踪源就能知道，他们对这方面的需求有多么的“变态”。

杰森不确定布鲁斯现在全部手段，所以安全起见，还是等后边检查完了再说吧。

他把衣服留在这个安全屋里，继续今天的夜巡。

很快，这条街上被痛揍一顿的家伙们就都感觉到了红头罩的好心情。

怎么说呢，就很干脆，咔吧一下就昏过去了，非常幸福。

虽然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不仅断了两条腿，还多了七位数的欠款医疗账单的时候恨不得自己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没错，红头罩甚至还给他们叫了救护车！这简直说不出来对方是不是想从另一个角度把他们送进局子。

平平无奇的夜晚。

杰森完成了夜巡，没有回到自己常去的安全屋，反而回到了放着新制服的屋子里，他没有嫌弃，躺在了床上，身上还带着哥谭黑夜中凛冽而刺鼻的化学物品味道，以及火药的硝烟味。

他没有睡觉，也没有干别的，就是躺在床上，放空了脑袋，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在收到礼物的瞬间，杰森想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会走上一条全然不同的道路，但也不必因此而被迫舍弃一切。

布鲁斯今晚的行为就是一个非常明确的讯息：

——韦恩庄园永远为他敞开着大门。

哪怕蝙蝠侠并不认可红头罩的行为和做法，哪怕他们会在某个时刻因为某些原因而大打出手，但布鲁斯·韦恩永远都是杰森·陶德的父亲。

“F**kBatman……”杰森小声地嘀咕着，语气却更像是没什么威力的抱怨。

抱怨对方展现出的柔和，抱怨对方莫名其妙地坚持，抱怨对方没有间断地爱。

让他猝不及防，让他不知所措。

长叹了口气，杰森翻了个身就想起来收拾一下自己，正巧手机响起了特别的铃声。

是艾薇莉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