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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三月忽然发现了些不对的地方,便开口问道:“那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放咱们进来了,不怕咱们是假的吗?”
听到三月的问题,星回忆了一下当时在迴星港碰到的那个三月的复制人,犹豫了下才弱弱地说道:“可能,你天真的眼神比较好认?”
三月闻言,眨了眨眼,转头看着星。
她感觉自已被骂了,但是没有证据。
星注意到三月的视线,于是开始转移话题:“可能是符太卜算到了吧。”
“噢!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符玄她带队出去了,一会咱们该如何判断,归来的符玄究竟是真的还是复制人呢?”
三月顺着星的话说了下去,很轻易地被转移了注意力。
“不,我想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青雀作为太卜司的卜者,同样会算,当时在迴星港我们也看到青雀的复制人了。。。。。。”
老杨回答了三月的问题,又继续说道:“符太卜会按照卦象的显示来进行判断,在这方面,她比我们更有优势,更难受到额外因素的影响。
“根据卦象来判断吉凶的话,倘若得到的卦象并不好,她大概就不会采取行动了。
“我认为,如果真的出现了符玄的复制人的话,那应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在行动之前,两人都不断地进行测算,但是由于对方的存在,所以始终得不到能够进行行动的卦象。
“这样一来,既然符太卜选择了行动,那么她一定是从卦象中得到了判断,不用太过担心。”
听着老杨的说法,三月若有所思。
很快,她的脑海中就多出了两个小人儿,中间隔着一堵墙,左边是个符玄,右边也是个符玄。
这俩人站在原地,不停的说着诸如:“卦象不好,不能行动。”、“卦象不好,这样的计策不行。”、“卦象不好,正牌那边肯定会将计就计。”、“卦象不好,不能轻举妄动。”、“卦象不好,对方肯定看穿了我的计策。”之类的话。
到最后,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的行动。
想到如此光景,三月咧了咧嘴角,感觉还挺抽象的。
不过,她也算是认同了老杨的说法,说到底,太卜司这个地方,卜者这种职业在仙舟联盟都存在这么长时间了,没有在历史的场合中被抹消掉,就说明它肯定是有用的。
这样的话,三月也就不怎么担心了。
没等太久,符玄终于回来了。
云骑到此再难前行,因为丹炉“云霞紫府”之上烟尘缭绕,遮了天,堵了路。
这丹炉虽然壮观,名字也雅致,但其所在之地却是兵法上的死地,烟云不散,云骑不能行此。
因为这玩意是古时候丹士们阐演仙道的地方。这伙人建造起这丹炉,汲取建木之力,化奇想为现实。
药王秘传在这丹炉里面混入了诱发魔阴身的丹药,再皆有这烟云散播,对于仙舟上的长生种们而言与那瘴气弥漫的毒地没有区别。
虽说云骑也可闭气行军,但这又能坚持多久?
谁也不知道哪个人会忽然因为魔阴身变成怪物,更何况还有那些复制人混在附近,疑神疑鬼互相猜忌,影响士气不说,一不小心,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而这正是列车组这支奇兵需要派上用场的地方。
符玄希望列车组一行可以在这边云骑大部队吸引敌人注意的时候直接突入其中,熄灭丹炉,止住烟雾。
列车组三人并未推脱这件事,立刻便着手行动起来。
而与此同时。。。。。。
丹恒、罗刹与素裳三人在更早些的时候来到丹鼎司。
不过由于江余等人一直忙于任务,没什么时间和丹恒通话,这会的丹恒老师对同伴们的安危十分担忧,所以早早地告别了同行的两人,循着记忆中的道路独自离开了。
短暂的相处下来,丹恒觉得,在路上偶然结识的罗刹和素裳两人十分不错,但也只是略有好感,远未达到信任的地步。
素裳还好说些,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傻丫头,罗刹的话。。。。。。丹恒觉得这人身上的秘密有些多。
丹鼎司,是毗邻鳞渊境的洞天,路上丹恒虽是绕开了云骑的守卫,却也看到了些许断断续续的回忆,听到、看到了许多,仍旧停留在这里的古老回响。
起初还只是听到往昔的回音,而随着愈发靠近鳞渊境,便能看到越来越多的,并未消散的持明蜃影。
这些古老的声音和影子如浪冲刷礁石一般拍打着丹恒的脑海,属于丹枫的,并不完整的记忆,就像是那滩涂上的石坑,随着潮水的褪去,那些石坑中却是被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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