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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喊声没能唤来孙先明,倒是把隔壁邻居给喊来了。
“阿吉,你喊什么呢?”
隔着墙,邻居的声音传来。
孙承吉心头一颤,想起了爷爷的叮嘱,此事不可外传,旋即应声道,“贤伯,没什么事。
”
因为下着大雨,邻居也只是随口一问,倒也没再多事,只是免不得叮嘱两声,“若是有什么事,你就喊一声,你爹如果再跑出去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外头雨下这么大,可不敢掉以轻心。
”
“知道了贤伯,谢谢贤伯,有爷爷和二哥在,我爹出不了事,好着呢!
”
孙承吉高声回应。
只是,真的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
这会爷爷不知所踪,爹也不见人影,二哥躺在那里昏迷不醒,孙承吉毕竟还是个孩子,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如今被贤伯喊了一声,更不敢大声叫嚷。
诸事压在心头沉甸甸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当孙承吉心中烦躁时,院子外头居然出现了一把油纸伞,应该是有人过来了。
这下子,完了完了……
“孙大夫在家吗?”外头传来一妇人的声音。
孙承吉:“……”
小孩子对付无法应付之事,往往会采取躲避策略,比如说现在的孙承吉,二话不说就缩回了屋子里,将房门快速合上,权当自己没听见,权当自己不在家。
外头,妇人的喊声还在继续。
“孙大夫在吗?孙大夫?孙大夫?哎呦,这大雨天的怎么不在家呢?说好了今日来拿药,怎么不在呢?孙大夫?孙大夫……”
妇人从外头走进来,一边喊一遍朝着堂屋去了。
别说是孙承吉,饶是张无佞和乔青青,都跟着悬心。
可千万别一时兴起,脑子进水跑这柴房来找人,否则定然会露馅。
眼见着,那妇人没在堂屋找到人,转身就朝着卧房而去,惊得门后的孙承吉急出了一身冷汗,这怎么还朝着这边来了?
爷爷!
爷爷!
妇人伸手就去推门,谁知下一刻,身后忽然传来傻笑声,惊得妇人心头咯噔一声,连连喊了声,“造孽啊!
造孽了!
你是想吓死我吗?”
跳出来的是孙长富,咧嘴就是嘿嘿笑着,一脸的痴傻模样,委实能把人吓个半死。
瞧着妇人捂着心口嚷嚷,孙长富兴许是觉得没意思,一脸嫌弃的走开,朝着堂屋方向走去。
“哎哎哎,长富啊,你爹呢?孙大夫呢?”妇人紧随其后。
如此,隔着一道门的孙承吉总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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