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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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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果然没出错。
宁党的人回去之后,就大肆鼓动或认识的或立场不坚定的御史,开始弹劾温鹤绵,朝堂像闹市一样热闹。
温鹤绵的好友和属下也不甘示弱,一个赛一个的毒舌,立马就把他们给骂了回去,各种大道理摆出来,就看谁骂得过谁。
或许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思想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什么转变。
吵了几天,最后谢琅将几个跳得最高的宁党给拖出去打了几十大板,才勉强算是平息下来。
不管如何,小皇帝对他老师袒护至极的态度,也足以令朝中许多人都心惊胆颤了。
朝臣们噤若寒蝉,为了避免惹祸上身,终于不敢再继续说了。
大家重新将重心放到了祭祖这件事上来。
人死如灰灭,所谓祭祖,除了权力的博弈,也重在安稳民心,稳定国祚,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永葆安康。
往年草草祭祖拜过也就罢了,偏偏今年两党相争愈发严重,大家也明白,小皇帝有了清扫乱党之心,此行必定不会安稳。
九月九登高祭祖,一来一回赶不及,还要在山上住上一晚,温鹤绵身为百官之一,当然也要去。
她点了几个身手最好的暗卫跟着自己,剩下的就全留在王府,负责保护府中人的安危。
虽然猜测宁贺褚到时候不会将重心放在这边,但还是有备无患比较好。
她这边基本处理妥当,想了想依旧不放心,顾不得那么多,主动进宫了一趟。
这一进宫就发现,宫中好像多了很多陌生人,不太像禁卫军的样子,但他们又全都认得温鹤绵,这让她有了点猜测。
谢琅显然很高兴她的主动到来,奏折都顾不上看完,连忙起身迎过来。
温鹤绵对他上次的威胁还有点心理阴影,下意识打个顿:“都准备好了吗?”
“嗯。”
谢琅两副面孔切换自如,说着没忍住露出笑意,眼中的渴求也不再掩饰,嗓音低哑:“太傅是在关心我吗?”
温鹤绵噎住:“……我可不想再去培养一个合格的帝王。”
她对养孩子这事儿还是不在行,不然怎么能养出谢琅这么个不懂得尊师重道的学生?
短短的一句话,在谢琅心中撩起了火,他眸色顿时沉了:“除了我,太傅还想去培养谁?”
舌尖轻轻在下颚抵了下,莫名觉得有点口干舌燥,有点烦。
“没有谁。”温鹤绵加重了语气,“不要胡思乱想。”
谢琅声音放轻:“那太傅就不要说这些会令我误会的话。”
他也是会难过的。
温鹤绵避开了那双幽黑富有侵略性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正事。”
谢琅:“宫中重新布置过,待我们离开京城,会有禁卫军上门搜寻证物。邬允能调动的人手不及我们,只需要防备宁贺褚那边即可。”
听他安排得井井有条,温鹤绵心中轻快不少:“擒贼先擒王,抓了宁贺褚,剩下的人就是一盘散沙,逐个击破,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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