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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鹤绵花费几天时间说服了谢琅,终于有机会出宫回府,前提条件是,谢琅要跟着来。
她深刻怀疑,就算自己不同意,谢琅偷偷跟着也会来,一国皇帝偷偷摸摸像什么话,不如光明正大得了。
温鹤绵瞪了谢琅一眼,挣脱开他的手指,走到了青云面前。
抬手,为她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珠。
“让你担心了三年,现在我回来了。”温鹤绵笑了笑,眼神柔和,“我听路叔说,你将王府打理得很好。方才来时路上,我还见那棵枇杷树结果了,尝过吗?”
光阴转瞬即逝,漫长时间也能一笔带过,见到温鹤绵,青云开心无比,赶紧点头:“尝过了,我这就让人去摘下来给小姐也尝尝。”
那年纯属多事之秋,温鹤绵没机会等到尝尝枇杷,就被迫离开了。
“不用。”
温鹤绵将视线转向阴沉沉的谢琅,开口道:“我想尝尝,陛下去摘?”
知道温鹤绵是想要支开自己,很拙劣的借口,但谢琅无法出声拒绝,不情不愿的点头:“嗯。”
语罢转身离去,往来时的回廊走了。
青云见状,倏然瞪大眼睛。
她清楚温鹤绵的性格,以为在经历了那样的事后,温鹤绵会与陛下闹掰,抑或是有所嫌隙,可为什么陛下还是那么听小姐的话?
她没忍住多问一句:“小姐,您现在和陛下,是什么关系啊?”
温鹤绵顿了下:“这……我暂时也不好说。”
或许有那么点不一样,但她尚不清楚,这样的感情能否与谢琅对等。
“小姐不方便说,那就不说了。”青云善解人意,“只是小姐,您不回王府住了吗?”
温鹤绵离开这么久,青云还是照旧每天都会收拾她的屋子,保证里面干干净净,什么时候回来都能随时入住。
“可能暂时会留在宫中吧。”
温鹤绵瞅见青云担忧的神情,安抚性地笑笑:“别多想,我不愿意的事,纵然是陛下,也无法强求,不过暂时换个地方住,我也会时常回来。”
温鹤绵倒是想回来住,想想谢琅,还是觉得算了,至少得等他情况好转后。
那日过后,她陆陆续续找了宫中的御医来问,大家都一口咬定陛下就是心病,如果所思念之人陪在身侧,倒也还好,可如果看不到人,还是会痛苦缠身。
谢琅的倔犟总是出现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发病时能不管不顾朝她撒娇卖乖,或者是得寸进尺,事后又老绷着面子,不肯吐露自己的痛苦。
听来喜说,头疼这毛病是那时落下的,几乎每个月都要来上几回,疼过后还会精神不济,加上谢琅又不肯规律喝药,始终没能得到好转。
温鹤绵真的怕自己一回来,他又在宫里瞎折腾,没人能够管得住当今陛下。
青云垂头丧气:“陛下这般对您,有考虑过天下人会如何说您吗?帝王的过错谁也无法深究,他们只会将责任推到小姐身上。”
青云满腔都是关心,温鹤绵无法谢绝她的善意,想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开口,谢琅却摘好枇杷回来了。
青云叹了口气,悄悄退下。
她不能让小姐为她为难。
谢琅不知从哪儿掏出张帕子,和温鹤绵一起坐在长廊边,一边剥枇杷一边说话:“要留在府中住一晚吗?”
温鹤绵困惑:“留不留,有什么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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