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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煎熬,这也是温鹤绵想要看到的江山。
谢琅记得她说过的话,就当做这是讨好,也行。
温鹤绵没料到是这种回答。
此刻忽然惊觉,谢琅前面问的那两个问题,原来是有迹可循的。
他想得到的答案,或许是最简单的。
上辈子的身体情况和经历所致,温鹤绵在对待别的人和事上懂得从心,在自己身上却显得更加含蓄内敛。
“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鹤绵忍不住开口,下半句话稍微压低了声音:“你我相伴多年,我是在乎的。”
温鹤绵不得不承认,哪怕分别,她也时不时会想起曾经自己教导的少年,想着有什么新鲜玩意儿要给他看看,或者在幻想中描摹一下,他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是因为在乎,才会想。
谢琅愕然抬眼,忽然有点手足无措:“是、是吗?”
温鹤绵还是要强调:“没有别的意思,那么些年……我又不是个没心没肺的石头人,怎么可能没点感情?”
谢琅只听自己想听的话,他听到那句在乎时心情就雀跃起来,喜滋滋添了句:“我也在乎太傅。”
温鹤绵从中捕捉到了几分孩子气,险些被逗笑,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又被呛得咳了两声。
谢琅手忙脚乱给她拍背。
温鹤绵顺势将面纱给摘下来,太闷了。
御书房中熏的香已经将整个屋子都给染了一遍,即便被扑灭,这股味道仍然弥散不去。
谢琅估计也知道她难受,主动提议:“要不去外边走走?”
温鹤绵摇头:“不了。”
这熏香绝对有异样,哪怕有浓重的香料遮掩,温鹤绵还是从中嗅到了几分药味,让谢琅多在这里待会儿也好。
“我……”
温鹤绵刚想开口起身,说她先回偏殿去,谢琅语速更快,笑吟吟说完了一句话:“也行,朕有几件事摸不着头绪,正好太傅帮朕看看。”
他说着,随手从书案那边薅过来几本折子,殷勤放到了温鹤绵面前,倒像是真有什么疑难杂惑。
温鹤绵把刚要出口的话吞回去,拿起其中一本翻开看了看,是某位姓刘的官员上奏的鸡皮蒜毛的小事,再翻一本,也差不多。
温鹤绵眼中充满疑惑,这就摸不着头绪了?
谢琅面不红心不跳:“看了头疼。”
谢琅毫不心虚地想,从另一方面来讲,他也不算撒谎。
温鹤绵叹气,选择包容:“随陛下怎么说吧。”
话音落下,手腕被握住,谢琅声音微哑,换了种更为可怜的姿态:“我承认,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来,陪陪我,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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