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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病。”
无需多言。
费心尽力瞒着她,猜得到。
温鹤绵沉默,谢琅再接再厉:“所以不用太医,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一阵无言。
没想到以为可以随着时间而消退的伤痛,就这么真切伴随了谢琅三年,温鹤绵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真心发问:“如果我今晚没过来,你准备继续瞒上多久?”
谢琅苦笑:“瞒得住吗?”
温鹤绵那么聪明,这点端倪恐怕被她记了很久,不过是顺势揭露罢了。
听完,温鹤绵继续沉默不语。
谢琅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大概是在愣神,温鹤绵没躲开。
嗓音轻哑。
“我卑劣,自私,骨子里便是这样的恶人。”
“可我保证,只要你在,就永远不会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谢琅自认不是清心寡欲之人,无非是意志力经过三年的磨砺,变得更加强大,面对本能的占有欲,理智勉强持平。
温鹤绵便是那一味良药。
谢琅心甘情愿为她画地为牢,去约束、克制自己。
听一只野心勃勃的狼崽子愿意为了自己而收敛,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要是他能放开她,那就更好了。
温鹤绵嘴唇嗫嚅了两下,有点别扭地开口:“我相信陛下说的,我也说了我不会再走,所以现在,能松开手吗?”
“嗯。”
良久过后,谢琅慢慢应声,眼中犹有不舍,可能实在担心太过分,终究松口了。
温鹤绵于心不忍:“还是很痛吗?请太医过来瞧瞧吧。”
谢琅起身去,又点亮几盏烛灯,对此并无意见:“好。”
他挺乐观的:“本来就好了不少,太傅不必过于担心,我让太医另开些药,往后不使这熏香了。”
眼前光线突然明亮,温鹤绵撑坐起来,不太适应地眨了眨眼睛,刚缓过神来,立马就听到这话,她下意识去打量谢琅的脸色,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也被窥视着。
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原本穿得规整的衣裳被揉得凌乱,耳畔处红晕未消,眸光潋滟水润,脖颈靠下巴的位置还有几个小小的伤口,带着几分靡丽色彩。
谢琅注视着这一幕,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
温鹤绵只觉得他眼神不对,让自己背后发毛,平静了一下心情,着急要起身:“我去给陛下叫太医。”
“不必,太傅歇着,我去。”
谢琅怎么可能允许别人看到温鹤绵现在的样子,不轻不重地摁住了她的肩膀,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去外面吩咐,稳健的脚步丝毫不像一个刚经历过痛苦的人。
温鹤绵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目光一转,瞥见放在不远处的一块铜镜,从中映照出自己的模样,忽然愣了愣,耳根一烫,赶忙后知后觉整理起自己的衣裳。
然而刺激到这儿还不算完。
谢琅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小药品,他含笑注视着温鹤绵,眼中带着不可言说的意味:“刚才破了皮,含霜原谅我鲁莽,我来将功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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