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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瑛早慧。
还不会走路时,就聪明得不行,咿呀呀把一众伺候的人唬得团团转。
在记事之后,更是展现出了聪慧才能,三岁能诗,五岁能武,成天在宫中上房揭瓦,活泼的精力简直令人招架不住。
但小公主太可爱了,待人亲厚不说,还从不仗势欺人,眉眼弯弯一笑,再有什么气看着也消了,因此宫人们统一口径,从未往帝后面前告过状。
阿瑛到了自己爹娘面前,也是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体贴又懂事,双方互相打掩护。
不过宫中就这么大点地儿,全是谢琅的人,小公主自以为瞒得很好,实际上小动作全都落在两人眼中。
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温鹤绵笑吟吟翻过一页书:“当年确实是我担心早了,看这模样,阿瑛掌大权应当不会有问题。”
阿瑛一出生,就被他俩钦定为皇储,虽还未下诏册立,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除了温鹤绵与谢琅对她的手把手教导外,还另请了几位学识渊博的先生来教导她。
最初任务本没有那么重,奈何小姑娘自己卷,也带几位先生卷,最终学习进度远超预期,几位先生赞不绝口,明里暗里夸了小公主不少次。
“挺好的。”谢琅满肚子算盘揣摩着,“多学点,等哪日合适,就早些将这位置交给她。”
别人养女儿是为了好好疼爱,谢琅养女儿,是为了早日甩锅。
温鹤绵瞪他一眼:“你也不考虑阿瑛乐不乐意?”
谢琅心说,她看着很乐意。
话未来得及出口,小姑娘人未至,声已至,原本蹦跶着的,到了殿门口猛然收住,迈着步子规规矩矩走了进来。
她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声音甜甜:“父皇,母后!”
已满六岁的小姑娘脸颊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头上扎着乖巧的揪揪,眼睛水汪汪,因为方才在太阳底下玩耍,额角挂着汗珠。
正经模样维持不了片刻就破功,温鹤绵一招手,小姑娘立马上前扑进她怀中,软软叫娘亲,撒娇功夫之娴熟,比当年的陛下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琅眼热极了,但他又不可能真的去和女儿争宠,只能在一旁嫉妒地看着。
温鹤绵拿手帕擦拭干净阿瑛额头上的汗,温声询问:“功课做完了?”
“嗯嗯。”
阿瑛一边点头,一边又往温鹤绵掌心蹭了蹭,她最喜欢的就是娘亲了!
“为了奖励阿瑛这些天的努力,我和你父皇商量,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都能答应。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二人秉持着放养方式,只要孩子不长歪,就随她去,因此,阿瑛是个格外有主见的小姑娘。
“真的吗?”
小姑娘眼睛亮起,脑瓜子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儿臣前两日读诗,先生教到一句‘桥如虹,水如空,一叶飘然烟雨中’,据说描写的是江南景,儿臣还没有去过江南呢!”
阿瑛眼中期待神色可见一斑。
她毕竟是年龄小,虽在皇城中不怎么拘着,但这么些年,也没机会出去过,惦记着外面的广阔天地,情有可原。
温鹤绵思索完毕,道:“正好也快到夏日,那便收拾一番,前往江南,微服私访,避避暑吧。”
那边有先人留下来的行宫,他们这一路过去,顺便也能给小姑娘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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