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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陈国公回京后,第一日上朝。
尽管商熹夜起床的动作很轻,姬凤瑶还是醒了,自暖暖的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睡眼迷蒙,显得娇憨可爱:“王爷,前儿宋慧茹差人给你送的信函,上面说的事,你可有考量?”
“稍作参考了一下,没事的,你再睡会儿”商熹夜回身揉了揉小女匪毛茸茸的小脑袋,又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一记,这才起身离开。
朝堂上,果然热闹至极。
商熹夜才刚进朝殿,就听见陈国公那把老迈的声音,呜呜呜地哭得那叫一个惨痛,那叫一个听者流泪见者伤心。
陈识羽和陈肖亦兄弟俩,亦是形容凄惨。
虽然回来的路上打了驿站的秋风,养回来了些,但亦是面黄肌瘦、瘦骨嶙峋,比他们离开京都时整整瘦了两圈。
反观同是去西北的姬臣海父子俩,红光满面,精神抖擞,脸上的笑容灿烂,能晃瞎人的眼。
尤其是姬凤鸣。
别人从西北回来,都是又黑又糙;他这去了西北两个月,反倒长得细皮嫩肉,白里透红,皮肤比小姑娘都要好了!
看见商熹夜进来,姬臣海父子笑吟吟地举手给他打了个招呼。
陈国公父子三人则是阴沉着脸,只当没看见。
不一会儿,面黄气虚地商熹澈自殿后而来。
一众大臣山呼朝拜。
德公公才刚唱诺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陈国公便一个跪扑趴倒在殿前,呜呜呜地又哭开了:“皇上,请皇上为老臣作主啊!”
陈国公在边关的那些破事儿,商熹澈已经在奏折里看腻了。
此回这父子仨还是败仗回朝的,商熹澈心里本就不高兴。
但看陈国公父三人这难民般的凄惨模样,他还是耐着性子没有当朝发飙:“你的奏折,朕都看过了;你们陈家多年深居京都,久不征战,再加上去岁格外酷寒,受些挫折亦是情理之中的事;便好生在家中将养,特许半月不朝罢。”
“皇上,此次若非安平候父子从中作梗,臣父子三人,绝不会败还”陈识羽负手上前,沉声道。
“对,皇上,若不是安平候带人乔装,一而再、再而三地劫走我们的粮草补给,使我们无衣御寒、无食果腹,我们陈家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绝不可能吃败仗”陈肖亦也上前,一叠声地控诉:“我们初到边关时,也是剿灭了不少为非作歹的敌军,解救了不少边城村落的!”
姬凤鸣轻嗤一声:“你们去到哪儿,哪儿就变成一座死村空寨,也好意思说是解救了人家村落,怎么不说你们是在人家屠完了村之后,去捡漏的呢?”
“噗嗤!”
朝堂上响起几道忍俊不禁的压抑轻笑。
边关虽然离京都远,但边关的战情战报却时有进京,朝中消息稍微灵通一点的,都知道姬凤鸣说的是实情。
“在皇上和满朝文武面前,你还要混淆视听吗!我们出门御敌,不承想还有你们这些内贼打劫,腹背受敌,如今还要遭你们这些贼子奚落”陈国公气得捶地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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