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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可能?”傅濯枝被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气乐了,仿佛听见檀韫在说:笑话,你怎么可能没有和人做过这种事?你这个脏男人!
他说:“你真当我是珉王,见着个好看的就想睡?”
檀韫这下倒是发觉不对了,傅濯枝脸上没有半点纵欲过度的模样,人平日行为举止也不虚浮。他理解了一番,说:“你的意思是,你去花楼只是去听曲儿?”
“对啊,”傅濯枝一叉腰,嚣张地说,“触犯哪条律令了?”
傅世子有时有些孩子气,檀韫笑了笑,“倒是没有。鹤宵好定力。”
被夸了被夸了被夸了!
傅濯枝眉尾一扬,忍不住说:“那是,再说了,我有心上人,怎么会出去寻欢,你这样想,一点都不尊重我,我觉得你在羞辱我。”
叽里咕噜的好会诉委屈啊,檀韫反驳说:“有权有势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在外寻花问柳,也是常有的。”
“你拿别人来猜忌我,给我扣帽子,这对我不公平。”傅濯枝哀怨地瞅着檀韫,“我没有家室,没有外室,房中连个近身伺候的侍女都没有,你不许污蔑我。”
檀韫微微挑眉,说:“贵府的穗儿姑娘?”
“她啊,她是早几年舅舅给我选的近身侍女,舅舅说我身边都是男人,特意选个聪慧稳重的伺候我洗漱,但我没让她近身啊。”傅濯枝把扇子打开,又合上,“她针线活做得好,也会酿酒,且特别听话有分寸,我就把她留在府里,多碗饭的事儿嘛,她以后若想嫁人了,随时都可以出去,我再给她备份嫁妆。”
“你待府里的人倒是很不错。”檀韫想了想,又想起先前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那那个粉头为什么说你不举?”
傅濯枝挠头,“我当时确实没举。”
“人家都往你那儿坐了,”檀韫犹豫地打量他两眼,好心、隐晦地提醒道,“你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
傅濯枝据理力争,“她往我身上一坐我就来劲,不成禽兽了?我烦死她了,我对她不来劲,她就说我不举,这不是造谣么?”
檀韫没忍住,笑了笑,说:“你流连花丛,旁人自然都把你当作好色之徒,美人在怀而毫无感觉,和世子的性子不符啊。”
“她算什么美人?”傅濯枝蹙眉,不太高兴檀韫这样夸别人,咕哝说,“还没我好看呢。”
檀韫:“……若要比世子好看才算美人,纵观雍京,我还真说不出一个名字。”
傅濯枝眼睛一亮,定定地看着檀韫,“你……你也觉得我好看?”
“这是当然,我的眼睛没病。”檀韫觉得若是这会儿没光,世子的两颗眼珠子都能拿来当烛火了,真亮啊,好像头一次被人夸那样,但是怎么可能呢,傅世子从小到大不知被多少人夸了多少句了。
“那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傅濯枝想了想,还是把“陛下”两个字咽了回去,换了个人,“还是宋佩好看?”
怎么突然提起宋……哦,檀韫想起先前傅世子在缥香室撒的疯,明白了,世子是在吃味,可是为什么会吃宋佩的醋呢,他和宋佩明明只见过一次,除了公事没有半点交集。
虽说檀韫很想让傅濯枝对自己死心,但他没法在这种显而易见的事上撒谎,于是如实道:“世子容冠京都。”
显然,世子很高兴,都笑出声儿了。
檀韫:“……”
那眼神实在明亮灼热,檀韫无法承受,转身背对傅濯枝,将外袍取了下来,重新穿上。后背要被盯穿了,他忍了忍,轻声说:“可以不要看我吗?”
“好的。”傅濯枝侧过身,果真不看他了。
世子听话的时候还是很听话的,檀韫想。他穿好外袍,转身看向傅濯枝,“你待会儿怎么走?”
“坐马车啊,骑马会晒黑。”傅濯枝说。
檀韫说:“太阳都落山了。”
“但是有虫,还是坐马车安全。”傅濯枝瞥了眼檀韫,“我可以跟你一起坐马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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