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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夜七抬头,沐寒声就站在窗前,眉间沉郁、烦躁,一口一口狠狠吸着,完了一根,继续抽第二根,从头到尾不看她的狼狈,也一个字不提了断。
她终于从地上缓缓起身,长久的蹲坐让她猛然眼前一黑,整个身子往前扑。
幸好,伸手扶住了面前的桌沿。
她看不到沐寒声薄唇衔着眼猝然伸过来的手,只是闭了眼,努力的缓过来,忍着脑袋阵阵生疼,终于站直身子。
一口,鼻音重得好似低喃。
她轻飘飘的道:“时至今日,这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但愿再见不会愤如仇敌。”
他们可都要在政界时时相见的,除非他把她辞退。
一手扶着阳台门框,她终于抬步进屋,穿过房间一步步往门口走,眼泪蛰痛眼眶,烫得皮肤灼热,行至门口,终于忍不住抬手抹去。
这一切,沐寒声都看不见,他背对着房间,看似伟岸,长身玉立,可夹着香烟的指尖轻轻颤抖,递到嘴边却怎么也吸不下去,颤抖的气息拂过昂贵的香烟,一片滚烫。
终于颓然垂下指尖,深冷的五官低埋一片疼痛,粗重的吸气声时隐时现,薄唇也终于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垂下的指尖,香烟悄然落地,男人一手握拳顶额撑着玻璃,深邃的眸子不敢睁开,只有隐约湿润不受阻碍。
“砰!”门关上了。
很轻的声音,却像砸到心上,一瞬间震得粉碎。
沐寒声终于倏然转头看去。
空荡荡的房间,一并掏空了他所有直觉。
西裤里的手机猛然震动,他却周身僵冷,无动于衷,
过去十多秒,沐寒声终于将白皙骨感的指节探进去拿了手机,指尖无力,目光只扫过还未熄灭的屏幕,意欲扔下手机。
倏然……
他又返回了视线,盯着屏幕的视线越来越烫,也越来越沉,越锋利,锋利得对方若是在眼前,兴许会一把撕碎。
猛然心口一震,他才终于猝然疾步掠往门口,步伐宽大,却凌乱、慌乱。
这不是她的安排,没有她担心他不举而狠心抛弃一事,没有她自导自演验明结果一说。
而他竟如此混蛋,把所有嫉妒、自卑引来的愤怒统统撒到她身上。
贬她肮脏,罪该万死。
追出去的脚步几乎是慌乱轻颤,电梯的门已经打开。
站在电梯口的人肩头轻轻抽搐,又极力压抑着,抬手一次次擦干净湿润,终于一步跨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之际,不过两秒,只觉得空气里一阵阴冷,伟岸修长眨眼一晃掠到电梯口。
没有丝毫犹豫,大步走近电梯,沉重的呼吸裹着轻颤的压抑。
傅夜七甚至看不清他是如何进来的,湿润沉痛的眼近在咫尺,眼底布满猩红,望着她的样子,尽是慌乱。
她已经没了任何力气,只是靠在那儿,疲惫到木讷,只有睫毛上的晶莹颤颤巍巍。
男人滚烫厚实的大掌抚上她的脸,是颤抖的。
鼻尖抵着她,轻颤的薄唇痛楚得小心翼翼,低沉嘶哑的嗓音几乎呢哝。
可她听见了那个字,他说的“对不起。”
直到他吻了她,一下一下,到逐渐热烈痴缠起来,带着沉重的痛,薄薄的唇畔时而咬住她。
唇畔竟是咸的,她终于抬眼看着这个男人,适才深冷翻涌怒意的眼,已然只剩浓重的疼痛,近乎祈求的低沉,语无伦次,“夜七……不要就这么结束,……谁都不能把你夺走,……是我混蛋。”
她是无力挣扎,此刻也拧了眉,呼吸不了而狠狠推了他。
却换来他愈挫愈勇的纠缠,身体猛然靠近,将她压倒电梯壁上,深吻攫取,专注而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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