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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王相公说明一下,我受了何人的贿赂?又与谁结的党?污蔑了哪位忠良?又党了谁罚了谁呢?”吕夷简用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的话说的理智而平静。
然而,王曾更绝。他只是很平静安然的站着,什么话都没说,定定的看向赵祯,似是将一切的裁断权交给了官家一般。
赵祯的内心:我也是一脸懵逼啊。
王曾的内心:只要你吕夷简开始撕逼争执,我的目的就达成了。哦也。
吕夷简的内心:我忍,我忍,我忍。
王曾和吕夷简这两位,似是一时没有争执起来,然而,中书省政事堂里,另外两位宰执大臣——参知政事宋绶和蔡齐,开始各自站边,发表看法。
蔡齐先上前一步道:“微臣以为,王相公所言,必有其真凭实据。大家有目共睹,这些年来,王相公是踏踏实实,不讲半句虚言,最忠诚老实的一个人。
而吕相公呢,乾纲独断,整个政事堂里搞一言堂,何时与我们大家商量过半句。”
旁边的宋绶却很不服气的站出来道:
“话怎能这么说,难道一个好人,就可以不拿出证据来,随意指控他人么?饭可以乱吃,话怎么能乱讲呢。不要说是对吕相公,就是寻常人犯定罪,也得有个证据吧。”
“证据?”蔡齐忽然哈哈大笑,对着宋绶,口水和吐沫星子直溅了宋绶一脸:
“范仲淹范相公在时,证据不是已经呈交官家了么?然而呢?条条铁证如山,走的却是范相公。如今连王相公这样的好脾气,都誓不愿与吕相公共立朝堂了。”
“王相公并没有那样说,你怎得随意揣测?”宋绶一面一脸嫌弃的抹去脸上的吐沫珠子,一面质问道,此时,他已然是脸红脖子粗,气喘吁吁了。
“我是这个意思,”王曾忽然平静的,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接着,他微微拱手,冲着赵祯三拜,而后,自己双手奉上了自己的官帽道:“奸佞横行,既然陛下无法决断,臣请辞。”
“你说谁是奸佞?”吕夷简见他如此,也是急眼了。
赵祯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事已如此,集体贬黜吧。
一天后,谕旨颁下,吕夷简出判许州,王曾出判徽州,宋绶降为礼部侍郎,蔡齐降为吏部侍郎。
一夜间,领导班子走了个光光。
……
而惹起这场天大纠纷的导火索——方仲永同志,自然对自己的作用浑然不知。
除了日常事务外,王子月的婚事将近,方仲永这个答应做司礼官的人,也加了好几把油,了解着大宋的婚嫁习俗,和司礼官应当尽的职责。
当然,柴麟的心理工作,也成了方仲永身为兄弟的一个工作重点。
虽然这项工作,真心是神童方仲永也没的办法。
方仲永思忖过,柴麟和王子月的事,也想过,如若王子月也对柴麟有意,那么,从中可否重新促成他们的婚姻,想办法取消过去的婚约呢?
然而,王子月却对柴麟无意。
为单方面的情义,就去拆散别人的婚约,终归是不太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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