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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惜惜问道:“淮王确定已经出京?”
谢如墨道:“派人探了几个晚上,昨晚张大壮来报确实没在府里,已经发散了人去追,三个方向都派人了,但如果乔装打扮,只怕未必追踪到。”
于先生懊恼道:“失策了,没想着他敢在这个时候离京。”
宋惜惜抚着指甲,眸子森然,“如果探查清楚了,那么是该让皇上知道他不在京城了。”
谢如墨稍稍一想,便有计策了,“明日叫母妃进宫一趟,找太后请御医到淮王府去,你去教教母妃怎么在太后面前说话……其实澜儿去是最好的,但是不要打扰她了,让她好好过日子。”
慧太妃年初八就回府了,在宫里头她住了十来日也腻了,想着回王府还是自由一些的,在宫里规矩大,在王府里头,她就是规矩。
“我现在去找母妃。”宋惜惜起身。
慧太妃已经睡下了,一个漂亮的中年女人,需要足够的睡眠来维持美貌。
被儿媳妇从暖和的被窝里挖起来,她小眼神里全是不能发的怨气。
宋惜惜知道不能让她撒谎,更不能迂回曲折,就告诉她,“明日您进宫见太后,便说淮王从年前病到如今一直没好,不知有没有请过御医,若没请过御医,就请太后派御医到淮王府看看,到底也是先帝的皇弟呢。”
慧太妃顿时有点炸毛,“你就是为了淮王的事情把哀家吵醒的?他们一家对你可不好,你还惦念他们?”
唉,阿憨啊阿憨。
宋惜惜只得叹息,“好歹,他是澜儿的父王,不看僧面佛面。”
这么说慧太妃就能接受了,想想澜儿也是可怜的,“行吧,明日便去,哀家困了,要就寝。”
“母妃安寝,儿媳打扰了。”宋惜惜连忙告退。
慧太妃倒在床上没一会儿便呼呼睡去了,她心上是真没放半点事的。
翌日她便带着高嬷嬷进宫去。
宋惜惜教她的那番话,她不怎么记得起来了,只记得几个关键词,淮王的病,御医。
“姐姐,您说淮王得的是什么病啊?怎么病了这么久都没好?该不是出去乱搞,染了什么脏病吧?找个御医去看看他,莫要丢了皇室的颜面。”
太后的眉头一蹙,“乱说,什么脏病?”
但淮王久病是事实,莫说宫宴,过年这么久,也没进宫拜见过她,淮王妃倒是来过一次,问起也是说他还病着。
太后是知晓淮王这个人,十分的胆小一百分的懦弱,为着澜儿的婚事,皇室宗亲对他也十分的不喜欢。
不过,听慧太妃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想法了。
太后叫了福求安过来,“你叫许御医去一趟淮王府,断一下淮王是什么症,你也跟着同去。”
“是!”福求安是太后跟前的掌事大太监,跟着太后这些年一路过来的,忠心耿耿是一方面,能力更是放眼宫中的太监,鲜少能有比肩的。
慧太妃见吩咐了,那么儿媳妇嘱托自己办的事情也都办妥了,便说自己的事,“姐姐,我听说宫里新作了一批首饰,有赤金镶七色宝石的步摇,我想要。”
太后瞪着她,“你想要就给你?脸这么大呢?”
慧太妃丝毫不觉得自己脸大,“惜惜有一只镯子,是平阳侯老夫人给她送回来的,说是当初她母亲给她在金京楼订做的,不知道怎地给平阳侯老夫人要去了,如今虽然送了回来,但我总觉得只一镯子单调些,便想着求那步摇给她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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