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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经年不知在想什么,眼底被阴影笼罩。他偏过头,望向宋瓷离开的方向,喃喃道:“你都知道外面冷让我进屋,她不知道。”
齐深一回来,宋瓷哪里看得见他陆经年啊。
他查过了,齐深是三天前的飞机到京城,当天中午宋瓷从东湖路别墅离开,第一时间就去了她与齐深共同待过的青山福利院,两人一起消失了,足足三天才现身。
不对。
如果不是温千颜去了那家诊所,他今天都不一定能找到宋瓷。今早他去到诊所,到了病房门口,就看见宋瓷齐深二人同处一室,离得那么近,齐深还伸手去摸她的头发。
这么急着离婚估计也是因为齐深回来了。
那厮没回之前,纵然时柒在京城,宋瓷也没提过离婚。
陆经年从走出伞下,进入风雪当中。许特助转头望过去的时候,男人已经进了院子。应了那句老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作为观棋的人,就很明显地觉得太太很介意韩小姐。可是,偏偏陆总没有察觉到。而且他感觉陆总这几天很奇怪,他都有点猜不透上司在想什么了。
-
陆经年进了门。
衣服上沾了不少雪花,他没顾上脱外套,而是先问管家:“她人呢?”
“太太上楼休息了。”
“嗯。”
陆经年应了一声,阔步往楼上去。
瞧着两人这架势,似乎是吵架了。管家连忙追上去补充了句:“先生,住家的李医师正在楼上。京郊诊所那边传来了太太肺部炎症的病历本,李医师正要给太太输液。您和太太若是有其他事情要商讨,还是等太太身体好些了再说吧。”
陆经年步伐停顿了半拍,“知道了。”
他上了楼。
开了房门,小猫正从阳台溜进来,嘴里叼着一只从温室折来的玫瑰花,见到他的时候,摇了几下尾巴示意友好,随后迈着小短腿跑着进了卧室。
陆经年跟着走向卧房,走到门口,见猫咪把花放在床头柜上,忧心地在宋瓷手边转来转去。躺在床上的女人闭着眼睛,右手刚插上输液针,她摸了摸猫儿的头,安抚着。
陆经年没进去。
几分钟后李医师出来,关上了房门,他问:“她怎么样了?”
“不好,很不好。”
“又发烧了?”
李医师长叹了口气:“上周发高烧就没有痊愈,前几天又生了病,病上加病又是大冬天,太太现今身体真的很差,输液起码就得一星期,之后还得长时间静养。”
她脸色确实不佳。
苍白得很。
“先生,您的脸是怎么了?”
说起这事陆经年心情就差到极点,眼底的眸光骤然沉了下去。为了护着齐深,还在病中的宋瓷打了他,病着还打这么重。他肤色偏深,都打上了印子。
“先生,我给您开点药擦擦。”
“不用。”陆经年转身走了,走时交代了句:“你在房间照顾宋瓷,这一个星期按时给她输液,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她离开蓉园。”
今天是宋瓷输液的第五天。
脸上的病气消了许多,人看着也精神些了。
从京郊诊所回来后,宋瓷就没有再见过陆经年。管家说他每天都回来,只是回来的时间很晚,她已经睡了。早上她醒来的时候,他又外出去上班。且他搬去了书房住,所以两人不曾打过照面。
同住一个屋檐下见不着他,宋瓷却在秦白的朋友圈见了他好几次。陪韩时柒去医院产检,去母婴店买用品,秦白发在动态里的图片,陆经年没有露面,但那戴着婚戒的手指很容易让人知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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