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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又道定会还阿杳一个清白的名声,至于村民他会在村子里开设学堂好好教化不会再让村民们被鬼神之说所迷惑。而被砍了手的混混,袭击太子乃是大罪,他的父母族人等来了官兵却得到了混混下入大狱的结果。
至此这件事算是结束了,陈元又道:“已夜半时分,殿下舟车劳顿不如到臣的府上休整一夜。臣府上虽然简陋但也比外面的客栈驿站要好上几分。”
陆乘书答应了,拉着阿杳的手腕想要带她上马车,却发现对方用另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胳膊不肯走:“我的狗,还有我的包袱被他们丢了!”
他这才想起来阿杳是有一条狗,不过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一个连血统都不纯的土狗罢了。至于她的包袱,里面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吧。
“缺什么东西回去再给你买就是。”陆乘书毫不在意道,再次施力想要将女孩带走却没想到对方这次直接上手将自己的手掰开。
“我要去找我的狗和包袱。”阿杳对陆乘书的态度感觉到不可思议,飞飞是陪伴了她四年的小狗,亲人一般的存在。再不济也是一条生命,怎么到了这人的嘴中就好像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了。
她想要挣脱陆乘书的手自己去找,却发现怎么也挣脱不开。她抬头望向陆乘书想要让他放开自己却发现对方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些许的不耐和怒气。
这表情让阿杳想起这人刚刚才命人砍了别人一双手,她不敢再出声却可身体还在向外施力。
两人一时陷入了僵局。
陈元见状眼睛遛了一圈道:“姑娘丢失了何物不如先告诉在下,夜深露重,姑娘还是先和太子殿上车为好。”
阿杳听到有人愿意帮她找东西眼睛不禁都亮了几分:“真的?你愿意帮我找东西?”
她叽叽喳喳地向陈元描述自己包袱的形状花纹和飞飞的外貌特征,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陆乘书看见她对陈元神采飞扬的样子脸色越来越差。
阿杳刚说完最后一个字下一秒便被陆乘书拉着进入了马车内。
马车内铺着厚厚的绒毯,并设有一张软榻和一张案几。陆乘书端坐在榻上阿杳不敢靠近他,加上她想能看到马车外的状况便倚靠在靠近马车帘子旁的地方。
陈元那边,他出身微寒自是知道村民们就算把阿杳当成了妖女也只会私自吞了她的东西和狗,而不会将它们乱扔。
是以陆乘书上车后他便告诉村民们找到东西的有赏,果然不一会儿阿杳的包袱和飞飞便被“找到”了。
被找回来的小黄狗身上沾了些许泥污,但阿杳毫不介意任由小黄狗钻进自己的怀里。
陆乘书看着一人一狗亲呢了一会儿便一脸嫌弃地让张恺把狗抱出去,阿杳虽然不舍但也对陆乘书有几分畏惧故而也没说什么只好将小黄狗交给张恺。
送走了飞飞阿杳便开始打开自己的包袱想看自己的东西都还在不在。
马车终于开始动起来了,陆乘书半卧在榻上看着阿杳将自己包袱里不值钱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摆好清点不由得冷笑一声。废了那么多人力还耽误时间,最后找来的居然是这么些个东西。也不知道那个陈县令如果知道会是什么神情。
虽然知道陈元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会出面帮阿杳找东西,但是陆乘书的内心还是莫名的不爽。
陆乘书对阿杳那些无聊的小玩意没有兴趣,正打算闭上眼睛闭目养神时忽然一件绣着金线的衣服被阿杳从包袱里扯了出来。
那是他当日跌落山崖时穿着的衣服,后来因为被树枝石砾划破了很多加上都是血污不利于清理伤口变被阿杳从他身上剪了下来。在茅草屋疗伤期间陆乘书看见这件衣服就烦,曾让阿杳将它烧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杳又把她洗好放了起来。
这种衣服对他来说不过是常服,平日里他都不会留意这些衣服去了哪里,更不用说一件破的。所以当日离开时他也没想过让张恺将这件衣服找出来带走,就像他也未曾想过阿杳会带着这件衣服逃命。
陆乘书的眼光不禁闪了一下,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秒便看见阿杳将衣服随便扔在一旁,拿起被压在衣服下的牌位深呼一口气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陆乘书:“……”原来她费心找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个牌位?
那牌位看着不像是什么好木头做的,上面的字刻的虽然公正但并不好看,从陆乘书这个角度看去隐隐约约能看到上面刻着一个“宋”字。
阿杳看自己的东西一样没少便用衣服将牌位擦了擦和其他东西一并又塞回了包袱里。忽然她瞥到了陆乘书那件已经破了的绣着金线的衣服,这才想起这茬抬头看向陆乘书,却发现陆乘书幽幽地看着她。
阿杳被他盯得发毛,本来想着将这件破衣服拿去当了换钱,但没想到还会再见到陆乘书。她没想到他还会再回来。
如此也好,眼下物归原主,她对陆乘书之前抛下她的行为既往不咎,自己再将属于自己那一份的报酬拿到手也算两人两清了。
阿杳将衣服往陆乘书那边推了推:“你的衣服,给你。”
然而对方看都没看那衣服一眼:“你觉得孤会在乎一件破衣服吗?”
听到陆乘书的自称阿杳才想起来对方尊贵的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身份,其实对于陆乘书太子的身份阿杳到现在都没有实感,但是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自己现在身处其中的豪华马车都在提醒她这个事实。
阿杳垂下目光,感觉有些汗流浃背。其实陆乘书收不收衣服她无所谓,她只想表示自己不欠他什么想拿到钱快些离开罢了。之前在茅草屋里一起生活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比现在还要近,但阿杳从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
自己救了他,他给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当时他自己亲口承诺要给自己报酬。阿杳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酝酿着开口:“殿下如今身体已经大好,也被人找回去了,什么时候把我的报酬给我?”
陆乘书闻言看向她,他本来也没想着要克扣她的报酬,毕竟那些银子在阿杳看来可能是能改变她命运的救命稻草,但对他来说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东西罢了。
但自己刚才好歹也算是救了她,又默许了她无理的要求。她同他说的第一句心里话不是道谢不是关心他的伤势如何,居然是要钱?
一股异样的情绪突然涌现在陆乘书的心头,越来越浓,鬼使神差下他听到自己说:“孤何时欠了你报酬?”
而就在她们离开时,小院一直被关着的门也在此时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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