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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长辈没拦住一群已经近乎疯魔的人,于是,一具本该入土为安的尸体被肢解,一滴又一滴,滴入了小巧的蜡烛盒里。
红蜡凝固之后,点燃蜡芯,幽幽红光中,人们开始商量要如何验证是否有用。于是另一个人被推出来,村长苦口婆心地对他说:
“反正你得了癌症,也没几天安心日子可以过了,就替父老乡亲们试一试吧。”
这般赶鸭子上架的行为是所有人默许的。那个人摇头叹息一阵,在一个雾天拿着灯笼出门。由此,人们知道了道长口中的动物到底是什么。
光莽只来得及说到这里,他端起还在冒热气的大汤碗:“不行,端个汤不能端这么久……”
桑榆思忖道:“可以在路上说吗?”
“我们本来根本不能和你们说这些。”光莽匆匆道,“因为你们是村里蜡烛的来源,要是我在他们面前和你们说这些事情,我会被生吞活剥的!”
“好吧。”桑榆看见外面没什么人,跟在他旁边最后问,“那么你知不知道那只有白手套的猫在哪里?或者是说村里的猫一般都在哪里?”
光莽:“往后山走,不远处有一片空地,那里有一个废弃的猫舍,因为有猫粮很多猫都聚集在那里,你可以去看看……不过现在整座村子的猫都不安全,劝你还是别去。”
桑榆却摇头:“我一定得去。”
先前听光莽讲述,咩咩嚎那一整夜,是灯笼村诡变的开始,如果能把咩咩带回去,那么灯笼村的诡变有可能会迎刃而解,就算不会,等她带回咩咩处理了林志远这个大麻烦,灯笼村一样可以得到解脱。
光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端着汤就急匆匆往外走,桑榆哑了半晌,道:
“投毒事件之后……你们还吃猫?”
光莽的步伐有些许踉跄,他沉默片刻,才嘟囔道:“因为这本来就不是我们要吃的。”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这流水席,的确是为桑榆他们这一行人准备的鸿门宴。
望着他的背影,桑榆轻道了一声谢谢。他听见了,只是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他重新融进觥筹交错的酒席之间,桑榆翻窗跑了,往后山那片空地找去。她一边迅速穿越山林,一边给徐阮发信息,告诉他们不要喝那些刚刚端上来的汤。
徐阮并未回应,信息界面停留在她发出的信息上。
不多时,桑榆便走着杂草丛生的小径,拨开垂到眼前的青藤,找到了一栋建筑。
生锈的铁丝网,木质建筑做了抬高防水,三三两两的黑猫分布在草地上,正在抓虫扑蝴蝶,玩得与世无争,好不愉快。
铁丝网上镶嵌着的破旧木门被锁上了,但桑榆一下子就扯开,扑簌簌抖落一片灰尘,惊得玩耍的猫咪抬头,圆溜的眼睛盯着她这个不速之客。
桑榆一眼扫过去,眼前的猫都是全黑的猫咪,不是穿着白手套的咩咩。
猫舍的前堂空地都荒废,笼子生锈,野草枯黄,星罗棋布。木质建筑的支撑柱爬满青苔,台阶上布满灰尘,偶尔会有昆虫爬过,一派萧瑟。
建筑的门没有锁桑榆踩着吱呀作响的台阶往上走,触摸到门上厚厚一层灰尘时,她感到些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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