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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无心,许广陵无意。
但许广陵确实成了这些草木的“王”,它们经常会以自己的方式,对这位新来的“王”低语着。
田浩依然是早出晚归,暂时他在大院的事,也就是早晚做好饭,以及从许同辉那里接手洗衣的任务,其它就没有了,而关于许同辉许大人写了一本话本的事,他并不知晓。
著者许同辉本人,这一夜,辗转了小一会,然后沉浸在气血的感受和运行中。
白天来临。
洗漱,晨练,早饭。
这几个过程他都表现得很平静,而且晨练时,那绝对是专心投入,帮许广陵捶打身体,就更是全神贯注。
但早饭后,这位阁下就略有点坐不住了。
好几次看着许广陵,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许广陵没好气地瞄他一眼。
许同辉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在面对家长,“少爷,那个话本……”
许广陵安坐躺椅上,摇啊摇。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前世,沈欣就弄了一院蔷薇。
经他改造过的。
一年十二月,十月是花期。
花开之时,繁朵压枝,清香入骨,使得那个院子更像是一座小的“花城”。
大树的布局工程初步完成,下一步,似乎可以考虑弄点花来?但没有大宗师的能力,他也无法让花草四季如春。
一时花开倒是行,但那不抵用。
前世,有能力时,其实也没怎么用,最大的用也就是布置一个“云岭之城”了,那既是他对两位老人的交待,也是他对孕育他的那片土地和文明的交待。
这一世,再回普通人之身,确实又体会到了种种不便。
果然还是那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有奢的条件时,未必奢,但只能俭时,想奢也奢不了,这是两种“看起来差不多”,但其实完全不同的感受和体验。
“少爷,你为什么写那个话本?”
在许广陵那淡淡的像是天边棉花糖一般的心思中,许同辉终于问出了他想问的话。
这话其实不是“最想问”的。
因为许同辉最想问的,有好多好多。
那个并不太长的话本里,几乎每一处,他都想问,而且也都是“最想问”。
其实,还有“最最想问”。
那就是——
那个话本后面呢,后面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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