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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机锋敏捷,处事却体贴入微,不以快利伤人,心胸宽大,冷静沉着;便以外貌论,即使穿着裤脚肥大的粗布棉裤、松垮的破衫,仍透著炫人华彩,雪肌莹莹带光,犹如天上谪仙。连“牵肠丝”这样恶毒的药物,也无法使她沾染半点尘灰。
奚无筌按捺胸中怦然,半天才听懂了她的意思,耸肩惨笑。“总有人要做的,不过恰巧是我罢了。”岁无多让师兄弟们保密,不向其他人透露计画的细节。可怜姑娘不是“其他人”,她想从中撬点什么出来,多的是愿意和盘托出之人。
若她来问,指不定奚无筌自己便说了,想想也没立场责怪泄密的师兄弟。
“……筌君想死么?”怜清浅嘴角微勾,姣美的唇珠与薄薄的上唇抿成一道好看的弧线,美眸流沔,带着一丝促狭,不知怎的令奚无筌想起北域独有、拥有一身银色毛皮的雪地雌狐,那样的美丽伴随着狡狯与危险,又有着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她的左嘴角斜下有一颗美人痣,但在两人并肩而坐、几乎气息相闻的近距离,奚无筌才发现她的右唇之上,约莫在鼻翼斜下的位置,也有一枚极浅极淡的小痣,非但不觉美玉有瑕,反而予人精巧的感觉,与怜姑娘散发的气质不谋而合。果然真正的美人绝非只美一处,而是无一处不美,只要在她身上,什么都好看得不得了。
“不想。”奚无筌不想骗她,也不觉得能骗过她。
怜清浅转过头来,那双清澈的明眸令他难以招架。
“……但你觉得应该要这么做,所以才欣然接受?”
“也不算欣然,就是抽到了。谁让我手气这么背?”
怜清浅噗哧一声笑出来,奚无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个笑话,本欲解释,不知哪条线搭错,居然也笑起来。
他俩在第五层的壁室内搓布为绳,要做出足够的绳索,从第七层——也是藏形谷壁室的最顶层——将老弱妇孺吊上峡谷顶端。这两日里,众人都搬到了第三层居住,只待硝药埋设完毕、土方填平,便要毁去往第三层的通道;时间紧迫,夜里也得赶工。
藏形谷的土质近乎垩膏黏土,峡谷壁上掘出的屋室十分坚固,触手滑腻,格外阴凉,利于贮物。这间壁室甚是宽敞,应是储存毛皮布疋的布库,两人撬开箱锁,翻出一地布匹,专拣质轻价高、一扯不烂的来剪搓成索。怜清浅从小所用堪比皇室郡主,眼力远高过奚无筌,顺理成章指挥起“筌君”来。
“我找岁无多讨你这个差使,被他羞辱一顿。”
两人笑了半天,渐渐止歇,怜清浅忽然开口。奚无筌愣了愣,才知她指的是点燃引信。“他信不过我的武艺,说若将引信交到我手里,计画定要失败。”
奚无筌突然激动起来:“怜姑娘,这可不是闹著玩的!且不说武艺如何,要在阴人齐聚的谷外点燃引信,须得有必死的觉悟——”嗓眼一紧,忽然哑瘖。这些日子以来,数着“还剩几天就要赴死”简直就像凌迟,时时刻刻都在削薄他的决心;到眼下,他已不敢说自己有没有必死的觉悟了。
应该在点火当天抽签的,奚无筌忍不住想。
“我说我很早以前就不想活啦,做这个再合适不过。”怜清浅淡道。“但岁无多说筌君肯定不会接受,我若硬要,只能自己来说服你。筌君,能够请你,把这个机会让给我么?”
奚无筌脑中一片空白。
中了牵肠丝之后,因无法接受自己变得淫冶放荡,又或在发作时身不由己,与众多男子交媾,清醒后几欲崩溃,因而选择自尽的女子,他已看过许多。但怜清浅和她们不一样,据说她受妖刀赤眼控制,清白毁在范飞强手里,而后又杀死一手拉拔自己长大、犹如亲父般的姨爹解鹿愁,最终不见容于落鹜庄——怜清浅按他手背,温柔地阻止了他。
她的小手看似玉雕,指触却滚烫如火,刹那间奚无筌有种被灼伤的错觉,却舍不得缩手,任由她的指尖在他心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烙印,一如其他的无数个。
“我那姨父解鹿愁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是他害死我母亲。他打年轻时便欢喜她,她却同一个不知是谁的庄外人生下女儿,解鹿愁只好娶我姨母,蛰伏著等待机会。”怜清浅睇着火光轻道,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我小时候很羡慕玉娘灵芒她们,可以去飞瑶岛学艺,我却只能待在庄里。庄中老人都说:‘小姐,这可是庄主的心意。他唯恐外边人说他把你送将出去,是存了占夺怜家基业之心,将来你长大了听见,会离间你们姨甥的感情,让小姐守着庄子,日后也才好还你。’“筌君,我信这套鬼话,一直信到了十二岁。只是在那晚之后……我就什么都不信了。解鹿愁那畜生,甚至不肯等我再长大些。”
奚无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你……他对你……”
“没错,我的亲姨父玷污了我,把一个天真无知的小女孩变成了女人。”怜清浅轻道:“他不断夸奖我,说我长得有多么像我母亲,那个不知名的庄外男子的血脉,没在我身上留下半点痕迹。我终于明白他为何不让我去飞瑶岛,又一一弄走昔日的老家人,待我姨母一咽气,他便迫不及待爬到我身上来。
“我人生最悲惨的事,并不是染上‘牵肠丝’,在那之前,我已在炼狱里待了十年,每天都恨不能死去,然而却不可得。他让我觉得,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若他不是这般迫切想得到我,就不会设计我娘练功走火入魔,不会在我姨母的饮食中慢慢下毒,让她缠绵病榻,受尽折磨;不会早早就把玉娘嫁给顾雄飞那无耻小人,教灵芒留在飞瑶岛,不让她回家……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
“胡说八道!”奚无筌切齿握拳,眦目欲裂:“这怎能是你的错?这……决计不是怜姑娘的错!”
怜清浅含笑点头,以温柔的目光安抚了他的怒火难禁。
“我知道。范飞强说过,一切本就不是我的错。”
不知为何,听到她笑着吐出“范飞强”三字时,奚无筌胸中隐隐作痛,有种难以言喻的酸楚,须得咬紧牙根,才未泄漏一丁半点。
“我亲手杀了解鹿愁那畜生,我人生中最大的遗憾,已得到了报偿。还有其他小一点的遗憾,我想我可以坦然面对。”女郎笑着转头,牢牢勾住他本能欲避的视线,像个小女孩似的歪著脑袋,乌浓的秀发全倾向一侧,如瀑布般流泄而下;蓬松如云的鬓丝飘在玉颊畔,在火光下散发出金红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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