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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丈夫像条死狗一般被黑衣人拖行在地上,面前摆了两只胡凳,其中一个上面坐着的是这群黑衣人的首领,另一个上面坐的却是个衣着奇异面貌丑陋的老人。
“案子过了四天,张提举已经等不及了,专门从苗疆找来了巫师给你家官人施展搜魂的法术。”背后的男人低声地解说着,用双腿紧紧地卡住她的细腰,把下身硬邦邦的事物顶在她光溜溜的臀沟上前后滑动,舌头像条毒蛇般地从她赤luo的脊背一直舔到耳根,恐惧抑制不住地控制了她的身体,让她剧烈地挣扎起来。
院子里那位身着黑衣的提举大人冲丑陋老人拱了拱手:“颜料和画笔已经准备好,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搜魂了?”
“唔。”丑陋老人从鼻孔里应了一声,随后无数的漆黑肥腻的虫子从他的袍子里爬出来,顺着地面爬上了陈三的脸庞,而后钻进了他的鼻孔嘴巴耳朵和眼睛里,一时间陈三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便如同吹猪一般肿胀起来。
“不要……”陈氏陡然间瞪大了眼睛,随后用尽全力地去挣扎呼喊。然而背后那人更加兴奋,三下两下解除了自己的衣衫,粗鲁地分开她的双腿,猛地把丑陋的事物撞入了她的身体。
当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传递到脑海,视野中丈夫的脑袋像一颗西瓜般爆开,陈氏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叶狂风巨浪中的小舟,顷刻间便沉没在黑暗的海洋中。
绝望,就此没顶!
……
巴陵东南的山峦间,赤发黄须,骨瘦形粗的病痨汉子在丛林间飞奔,时而纵跃,时而攀爬,看上去速度惊人。
他的身后,十多个黑衣侍卫不紧不慢地吊在他的背后,无论这汉子跑得多快,都无法真正甩掉这些人。
“为何追捕于我?”
病痨汉子跳上一块断崖,喘着粗气,搬起身边合抱粗细的石块砸了下去,冲着崖底慢慢围拢过来的黑衣人愤怒地喝问。
“知府大人有令,凡是丐帮首领,一概捉拿下狱。”
声音阴柔,就在身后不远处,病痨汉子猛地转身,只见树后转出一位县衙主薄打扮的官员,手中翻着一本账册样的东西。
“我又不是首领,我只是看那些乞讨的孩子可怜,私下里照顾他们而已。”
“不要这么快就着急嘛。”这官员听到病痨汉子的反驳,倒没有再多说,而是继续沾着口水一张一张地翻阅手中的账册,“啊,找到了……涿州人段景住,原是贩马的好汉,因为生的赤发黄须,面容奇异,江湖人称‘金毛犬’,后来加入梁山匪伙,坐第一百零八座交椅,绰号‘地狗星’,啧啧,最末的一位……”
听到对方突然提起自己的名字和绰号,病痨汉子反而平静下来,只是身躯微弓,作势欲扑。
“哎呀,这记载的不对,上面说段景住死于宣和二年,在征方腊的时候因为船破被淹死了,但是现在我眼前又出现了一位段景住。”那官员笑嘻嘻地合起手中的账册,看向段景住道,“宣和二年至今已经过了六十余年,别人或许会认为你是另外一人,但我不会这么认为。最起码,我觉得绰号能够叫做金毛犬的家伙,肯定不会被区区一点儿水淹死。况且六十年来,你的相貌还是一点儿也没改变呢。”
“你究竟是谁?”段景住厉声喝道,脸上闪过一丝惧意,脚下开始慢慢地向后移动。
“嘉佑三年,殿前太尉洪信在龙虎山误放妖魔,而后祸乱了大宋一甲子,闹得国力衰微,连太庙都被金人占据。你是那地宫中的妖魔,我自然是龙虎山的法师。”那官员继续笑嘻嘻地回答,只是眼中并没有什么笑意,“龙虎山张铮在此,金毛犬妖,还不束手就擒!”
喝声如雷,片刻之后,战斗在山崖顶端爆发开来。
巴陵驿馆,陈三的污血在地面上流淌,黑色肥腻的虫子再次爬回到老人身上,那名丑陋的巫师两眼泛白,双手执笔,抽风一样地蘸着各色颜料和地上的血在一张铺开的宣纸上涂抹,他的画法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不过人形的轮廓还是慢慢地显示出来,那人一手执火一手持刀,恍如站在血河地狱之中,脚下满是狰狞的人头和断头的尸体。
张泉从座位上霍然起立,盯着画卷上渐渐清晰的黄裙少女,咬牙切齿道:“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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