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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氏听着,面皮微微抽搐了一下,她倒是想对大儿子的婚事指手画脚,可是她根本就说不上话啊。
沈砚书这个长子,早就不受她摆布了。
可在谢夫人的面前,她也还是要面子的,她如今在京城的身份地位,可都是仪仗着沈砚书。
若叫外人觉得她左右不了沈砚书,那还得了?自己日后怎么抬起头做人呢?
便只好违心地道:“娶二嫁的也没什么,二嫁的女人从前有过一回失败的姻缘,日后为人妻子会更谨慎一些。”
“砚书既然喜欢她,我这个做母亲的,自是应当成全他,不然外头还说我这个母亲不慈呢!”
谢夫人也是万分没想到,公孙氏竟然这样说,她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眼看公孙氏好似都想走了。
她连忙道:“可是婶婶,日后相爷要是后悔了,说不定会责怪婶婶您没有阻拦他,说您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好好给他掌眼!”
公孙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想得很开。想开些,对自己也好,命能更长。”
因着过去她偏心小儿子,她与沈砚书的关系,本就不尴不尬的。
加之上回她想将自己的娘家侄女,送上沈砚书的床,好逼着沈砚书娶了侄女。
最后没能得手,还闹得沈砚书大发雷霆,便再没给过她几个好脸色,她实在是不想上去触霉头。
谢夫人没想到传闻中根本没什么脑子的公孙氏,竟是这般难说服!
公孙氏还道:“你说你担心我,才特意来找我说这些。可其实这都是孩子们的事,为人父母的,只要把心放宽,由着他们自己去走路便是了,我实则是没有什么要你忧心的。”
公孙氏自觉自己说得非常好,这样国舅夫人应当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自己并不是真的宽心,自己只是无能为力。
谢夫人心思一转,想到了什么:“可是婶婶,你就没想过,这事儿会连累到你的气运吗?”
公孙氏本来都已经准备走了,因为扮演一个心宽的母亲,实则也是挺累的。
可一说会影响到自己的气运,她立刻认真了起来。
竖起耳朵看着谢夫人,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谢夫人轻叹了一声:“婶婶,你莫不是没听说齐家的那些事儿?”
“你瞧,南阳县主在他们家做儿媳,最后她虽然是和离了,可还是做了风风光光的县主,但齐家呢?”
“那些个爷们的情状,我们便不谈了,可是那覃氏,人都没了啊!”
公孙氏听到这里,也是吓了一跳,脸都白了半分:“这……可那覃氏,不是因着她自己偷人吗?”
齐家说覃氏是自尽了,可是自尽还是被齐家人毒死的,谁说得清楚?不过这些也不重要,覃氏被抓奸那会儿,便是必死无疑了。
谢夫人:“话是这么说不错,可很难不怀疑,是南阳县主克死了婆婆啊!更有甚之,怕是南阳县主借走了她婆婆的命数,补了她自己的气运呢。”
公孙氏听得后背都开始发麻:“这……”
见着公孙氏一片惨白的容色,谢夫人过去,拍了拍她的手:“所以我才说担心婶婶你啊!”
“好婶婶,此事你一定要好好想想,想来便是为了你的身体,相爷也是不会一意孤行的!”
瞧着公孙氏的脸色,谢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已经说服对方,也成功地吓唬到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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